青年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妄图叫自己更清醒一点。
“你是不是不能喝了我可还能喝的,快来满上”
江无瑕是真的有些醉了,还在拍着小桌案,不住的催促他倒酒。宋缺无奈,却也觉得此时的江无瑕很可爱,像一只没什么战斗力却依然张牙舞爪的小狗,摇晃着尾巴等着人给她投喂食物。
宋缺依言给拿起玉壶给她倒酒。
江无瑕是有些醉,却也没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至少她还能欣赏美男。
因为今日是刚从战场上下来,宋缺穿了一身玄色劲装,收窄的袖口露出凸起的骨节和微微显露青筋的手腕,只看就知道,这是很有力量感的手腕,玄色的衣裳衬着莹白的手腕,对比鲜明,有种隐晦的涩意。
这身玄色劲装,将他勾勒的宽肩纤腰,臀部又窄又翘。
他没有将头发全部束起挽成一个团子,而是扎成一个马尾,额前有几缕散落下来,形成半个刘海,这叫他充满了蓬勃的少年气。
就像是炎炎夏日中,喝了一杯冰镇的青梅汁一样,有些酸涩却又很舒爽。
江无瑕看的眼睛发直,她并不喜欢石之轩那种带着邪魅肆意的英俊,反而对这种带着少年气的青年,完全不能抗拒。
宋缺这一身打扮,简直戳中了她的喜好,叫她看来看去看不够。
这样露骨的眼神,要将他吃了一样,武功比江无瑕高出许多的宋缺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直白,实在有点不害臊了。
但如此热烈的,虽不含蓄却丝毫不做作的表达,却叫宋缺觉得窃喜和甜蜜的同时,又让他的喜欢增加了几分,因为他的生活中,一直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习刀,习兵法,带兵打仗,为族中弟弟妹妹们做个榜样标杆。
生活中大概唯一的意外便是遇到梵清惠,过了几天属于自己的游山玩水的日子,但他们之间仍旧论天下局势,论道则更多。
他是决计不肯对梵清惠说自己的私事。
可眼前这个姑娘,却像是一滩没什么波澜的死水中,忽然游进来一尾金色的鱼,这只鱼灵动调皮,甩着大大的宛如轻纱般的尾巴,没有什么自知之明的到处游来游去,将这一池死水搅动的到处都是旋涡,都不知为主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困扰。
青年并没有爱过什么人,他尚不知道,这种不舍的带着酸涩的感情,是萌芽的爱意。
他只是很高兴,高兴的像是整个心被暖暖的热流胀满,像个水球一样,一戳就要破掉了。
宋缺为了掩饰这种窘迫,被她用露骨的欣赏眼神盯着,有种辣的难受的感觉,他转移着话题“我曾与净念禅宗的了空师傅有过一面之缘,他曾同我论过佛理,其中便有个十分有趣的理论,佛家认为色即是空,美女是魔。若净念禅宗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无瑕这样的美人儿,岂不是里面的大魔头”
噗嗤一声,江无瑕笑出声来,她托着腮,看着宋缺,懒洋洋的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咪。
“这种扯淡的理论,你也会信吗所谓美女是魔,梵斋主也是美女,难道她也是魔慈航静斋的碧仙子,也生了一副好样貌,难道她也是魔不说别人,只说你的堂妹宋真,也是个小美人儿,你看她也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