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必行,商宁秀穿好衣服是真的下去翻了,但还是没找到。
最后她发现硬的不行了就换成来软的,抱着穆雷的手臂挂在上面软磨硬泡“你拿出来啊,给我么,不想要那个东西,以后都不想要,好难受。”
她这副模样,如果不是穆雷昨晚上清理的时候瞧见上面沾的东西铁证如山她是舒服的,恐怕就是要被骗过去了。
穆雷笑而不语,商宁秀见他全然不信,气得把人的胳膊一甩,扭头就走。
商宁秀的气性相当大,后面的这一路上都没再理他。
她一直黑着脸不说话,最后还是穆雷给出承诺,不会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再次使用,商宁秀的脸色这才终于好了几分。
从再来镇离开的时候,商宁秀买了阴司纸和元宝蜡烛香,绕道去了贺钊的埋骨地祭拜。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周围湖边就长满了野花。坟前那块木头雕的墓碑已经换成了青石碑,还放了铜盆和镇墓石狮子,之前商宁秀讲将这件事在信中告诉商明铮之后,他便差人去和硕寻到了他的一双弟妹,带着他们前来祭扫过。
商宁秀跪坐在前头慢慢烧着纸,告诉贺钊,夏兵被打退了,他们寸土不让将敌人赶了出去。
“大哥派人找到了你的弟弟妹妹,好好安顿了他们,原本是想将他们接到大鄞来安置生活的,但两位哥哥姐姐习惯了和硕的游商生活”
“当今陛下仁心仁政,关外的那些流民,已经全部接回国土中了,大鄞得了草原支持的黑水猛火油,造出了一批猛火油柜对了,你还没有见过猛火油柜,是一种能喷火的大杀器,很能震慑夏狗,百姓可以好好休养生息了。”
穆雷就在一旁一起烧纸,商宁秀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话,二人才重新踏上路程。
尽管中途在再来镇起晚了耽误了些时间,他们还是比原定计划早了一整日抵达了盘城。
被战火肆虐过的城镇尚在重建中,还未恢复到往日风采,流民领了差事当了劳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国出力的同时也保住了自己的一日三餐。
商宁秀进城的这一路看下来,心中很是欣慰。虽然百姓流离失所,但在圣上的各种政策补救之下,已然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进了城之后她就没跟穆雷再共乘一匹马了,虽然此番确实并没有再准备隐瞒爹娘,但这里是中原腹地,民风就跟关外完全不同了,高门大户中即便是成了婚的夫妻,出门在外共乘一骑也是不像样子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担心万一被父亲母亲给看到了,直接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穆雷牵着桑格鲁不急不缓往前走着,商宁秀瞧着他挺拔的身形,忽然福至心灵开口问道“你那天晚上买的东西,该不会不止那一个小球吧”
男人斜眼扫了她一眼,没回话。
商宁秀急了“真不止啊你说话啊,不行,之前说的我不点头你就不会拿出来用是要包括这所有东西的,你听见没有”
酒楼的二层,商泷海一边吃着下酒的花生米一边倚着栏杆往下看,路过的每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他都要打量几眼,然后问对面的商明铮“明铮你看,是那个吗”
商明铮给他们家里人形容的,是一个比他还高还壮的大汉。商泷海实在是好奇,他想象不出来秀秀和这样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的样子。
商明铮之前打仗晒黑了些,后来连着两个月多的奔波,人看着要比五月份时候杀伐之气更重些,男人回头随意扫了眼,摇头道“不是的小叔,算下来他们应该明日才能进城。”
“也是,秀秀肯定是坐马车的。”商泷海展开手里的折扇来扇风,又跟对面的侄儿碰了个杯,接着打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