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异毫不留情地说,“那就先闭嘴,别说话了。”
顿了顿,他近乎眷念地收紧了双手,轻声呢喃“让我多抱一会儿,不然晚上又要做梦”
后面那两个字他咬得很低,桑淼没听清。
四周安静下来的同一时间,她便在闻到了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的,玫瑰红酒的味道,不浓烈,却卷着点若有若无的能令人浑身酥掉的暗示。
外面下雨了,气温变得很低。
空气是冷的,皮下的血肉却变得滚烫,她是,谢异更甚,后者每呼吸一次,嘴唇就似有若无地刮过她的皮肤。
柔软,饱满,充满了暗示性的唇,在她脖子上刻下了湿润的印记。
aha的本能告诉她,也许不是她会错意,这个oga在勾引她。
不是格里那般明晃晃且技巧拙劣的勾引,他很厉害,像耐心等待猎物的猎人,为她织好了一张精心准备的网,只要她稍有不慎,就会深陷其中,被细密包裹,再也无法脱离。
桑淼必须付出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回头。
然后不住地想,脱离信息素依赖症后,谢异也会做这样的事吗
又想,信息素依赖症时,她明明很抗拒那样的谢异,而当双方都清醒的时候,为什么她就无法遏制地被那个标记影响了呢
她只是想履行一下aha在标记期对她的oga的职责而已。
桑淼思绪猛地一顿。
她的,oga
也是这时,桑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身体居然从始至终都坦然接受着这件事。
标记期一般为半个月,她在谢异身上留下的标记还没消除,从生理的角度上来讲,谢异现在确确实实是她的oga,所以闻到他的信息素就被吸引,闻到他的信息素就想靠近。
哪怕已经接受过信息素抵抗训练,依然闻到他的信息素。
就能硬。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异忽然开口“你今晚打算睡哪儿”
桑淼被他喘得指尖都绷紧了,仿佛眨眼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尽量克制呼吸,问“在你房间打个地铺行吗”
谢异慢吞吞地说“不太合适吧。”
桑淼猜不到他想干什么,于是把决定权交回了他手里“那你觉得我应该睡哪儿”
谢异微微挑了下唇。
如同每一次他打了胜仗凯旋。
半晌,桑淼听见身后oga沙哑出声。
“和我一起,睡床。”
而后又补充道“让我就这样抱一晚上。”
桑淼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操了。
这哪儿是去床上睡觉,是要她的命吧。
理智告诉桑淼要拒绝,可拒绝的话在嘴边囫囵几遍,却始终说不出口。
因为身体不想拒绝。
身体再次接管了她理应意志强烈却不堪一击的大脑。
谢异一边等她的回答,一边将膝盖在沙发上一撑,直起身来,随即稍稍低头,看见她在这句话之后,僵硬的表情,以及薄薄衣料下无处遁形的反应。
活该。
谢异在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