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打死都不肯主动离开,非要把巫九灵的身体抢到自己手中的暴食,这会无比后悔,哭得滴滴答答地乱下油脂雨“我没病我没病你放我走求、求你了”
它错了,它真的知错了。
它从最一开始就不该挑选这个魔鬼当做容器。
谁能知道这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为了能解决它,居然真的眼都不眨地朝自己的身体下手啊
暴食泪流满面。
此刻被困死在这里的它想跳车也跑不了,巫九灵在外面只要一刀下去,喉咙被划开,他俩就是某种程度上真正的一尸两命。
除非在巫九灵濒死前,它能把握她神智消散时那一闪即逝的机会,拼尽老命挣脱这些精神丝线,附身到一定范围内的另外的容器上。
可
可谁能告诉它,怎么这个全无记忆、全无能力、一开始甚至好像还是处于弱势方的家伙,能在短短时间门内把这条可能性都算到啊
她她还为此专门把那两个食物推开,自己一个人远远跑到这边单独动手,就为了不让它有新容器可以选择。
这个精准恐怖的预判和执行力
让不让鬼活了啊
暴食恨铁不成钢地借着巫九灵的眼睛怒视那边两个看起来傻不拉几的食物。
操你们不是恨不得把这疯子一天到晚地捧在手心揣在怀里搂着抱着的吗怎么人家都当着你们的面要自杀了,也不管管啊
上啊拿出你们刚才对打的气势啊跑过去拦着她啊
暴食几近崩溃。
眼看反射寒光的刀尖又逼近了几分,暴食急中生智,立马抢来点巫九灵面部的操控权。
它遥遥望着远处一动不动的时卿和贺兰焰,漆黑的眼眶努力半天也蓄不起鳄鱼的眼泪,只好改做出凄苦神情,音调娇软地颤声求救“帮、帮帮我我控制不住我的手它要杀了我救我”
模样哀哀切切,我见犹怜。
本来还提心吊胆的两人一看,不约而同地收回了观望的紧张目光。
“秦霏歌的对手缺少一个你。”时卿抬头望天。
贺兰焰冷笑一声,也丝毫不信,但还是二次确认地问“为了证明现在说话的确实是小灵,你要回答,我是你的谁”
只偷摸听到鬼婴对话的暴食面露喜色,飞速回答“电灯泡”
贺兰焰“”
贺兰焰“你去死吧。”
这死到临头的恐惧神情,说真的,因为实在太像拼命求饶的厉鬼,我反倒觉得放在灵宝的脸上无比违和,闭着眼都看得出假
哈哈哈,不知道那个暴食如果发现它被一眼看穿的原因是演技太好,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
灵演技稀碎宝你再骂
“她不会哭,也绝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向我们求救。”
不知像是想到了什么,时卿深吸气,眸子猛地沉下来。
“不要再用她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渣滓。”
一种古老生物的威压席卷而来,才刚刚艰难夺过半点控制权的暴食嗷地一嗓子,吓得连滚带爬地缩了回去。
巫九灵成功地抢回自己的脸。
“好了,闹剧差不多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