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候一摆手,满脸的不在意。
“这算啥,带兵打仗的时候,粮草断了,树皮草根都吃过,当时为了能活下来,我们没有水喝直接杀了马喝的血,这样的饲料着实不错,如若是喂养马匹能吃多少?”
周恒笑了,看到宁远候感兴趣,直接叫来薛老大,将他们座驾的马匹牵过来,找到一个木盆放在地上,周恒用葫芦舀子盛了两舀子倒入木盆。
那马似乎也是饿了,闷头开始吃,开始吃的极快,可吃了不到一半,就慢了下来,随后喝了一点水,再吃了几口,随即不吃了。
宁远候抬眼看看薛老大,这马吃的也太少了点儿。
“你刚才给马吃了草,还是说喂了什么东西,怎么吃这么少?”
薛老大摇摇头,“没特别喂过,就是我们进来这会,它在路边吃了点儿草,不过这个饲料就是非常抗饿,这样两舀子相当于两斗的青草。”
宁远候看了一眼卢平北,卢平北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赶紧凑上前。
“周恒让人将饲料给我装一些,我回去试试,你们能制作这东西吗?”
周恒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微微蹙眉,看向卢平北,这玩意就是,上赶着不是买卖,周恒深谙此道,自然明白卢平北的想法。
“卢尚书,我们只不过是给北山养的牛羊和马匹准备的饲料,数量并不是很多,你问这个干吗?”
卢平北笑了笑,抬手搭在周恒肩膀上,压低声音说道:
“你瞧,这北山对面,都是军需的作坊,反正一个也是赶两个也是放,只是多招募一些人手,给兵部制作一些饲料,不过你的价格不能太高,我先找个地方试验一下,如若可行这可是一笔不小的买卖。”
周恒想都未想,直接摆手拒绝。
“不弄,卢尚书要是准备想要一些给自家马匹吃吃,我就给你一车,这玩意我可不想做这样的生意。
一提军需,在保和殿上一个个看着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我这小命真的是很脆弱,想要好好活几天,不干!给钱也不干!”
卢平北一怔,万万没想到见到生意就赶不走的周恒,这次竟然回答的如此痛快,上来就不弄,一时间卢平北也怔住了。
宁北候也有些发怔,赶紧转动轮椅,看向周恒。
“周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周恒摊开双手,一脸的无辜,朝着宁北候叹息一声,又看了一眼朱筠墨。
“不瞒老侯爷说,我和世子最近是犯小人,您瞧瞧说我是天煞孤星,随即被净逸和尚构陷,至于某些世家,我不说你也知道,一个个恨不得我出事儿。
即便今日救了徐家,我们走的时候,徐家人也对我们是怒目而视,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仿佛求我过去诊治,是奇耻大辱,所以我还是不想多跟军需沾边,说老实话听到这两个字,我心颤的厉害。”
卢平北沉吟片刻,随后看向周恒,他没想到周恒想的如此多,不过自己分析一下确实如此,也是因为周恒和朱筠墨太招摇了,飞球虽然别人不知晓,但是朝廷大员多少都知道。
至于军需的这些东西,每一笔银子都从户部出来,相关的明细怎么能不知道,闻家对周恒和朱筠墨是怎样个态度,不用说他也非常清楚。
微微叹息一声,随即认真地看向周恒。
“别懊恼,你说的我都清楚,不过这饲料是真真的对我有用,并且解决下来,能给朝廷节约了大笔的银子,你先给我算算价格,然后拿一些我回去试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