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倾其所有创办基金救助他人的韩姓明星,被人喷成狗,说她作秀,说她假捐款,说她收养孤儿不过是为自己洗白,说她创办基金会不过是方便敛财。
还有周恒一直仰慕的钟姓医生,每逢大疫当前逆行参与救治,找寻病毒传染方式,破解控制疫情方法的大医,因为所谓的“天价”挂号费、自己的豪车和儿子的一条名牌皮带被人指责唾骂。
那些所谓的碍国主义者,一边指责明星为什么比科学家赚的多,一边指责科学家为什么可以开好车。
在乌鸦的世界里,洁白的羽毛是有罪的。
一个世界最坏的样子,就是向善良的人挥动屠刀,难道医生救死扶伤就得分文不取,才符合他们的道德预期。
是不是张姓医生不再说话不去坚守,韩姓明星不再仗义疏财,钟姓医生们不再挺身而出,才能让他们满意?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路者,不可使其困顿于荆棘为大众谋福利者,不可使其孤军奋战!
一个人可以卑微如蝼蚁,但绝不可以扭曲如蛆虫,这是做人的底线,而他们此刻,正是触及了周恒的底线。
徐家几个儿子,此刻就在利用所谓的道德,医者就要济世救人,就要救死扶伤,就要不计回报,就要无私奉献。
他们不想这救治花费有多么巨大,不想这些费用是谁在买单,稍有不满就开始恶语相向,甚至要置人于死地。
如若周恒还是清平县那个回春堂的小掌柜,今日就能被咬死。
周恒微微闭了一下眼,尽量让自己的愤怒压制下来,朝着朱筠墨微微颔首。
“麻烦世子,让庞七去一趟账房,取五百两银票过来。”
朱筠墨不知道周恒为何要这么做,但看着他气得发抖的样子,并没有多问,只是朝着庞七一摆手,庞七快步走了。
周恒再度朝着方华微微颔首,方华赶紧凑到近前。
今日如若不是方纪忠在,方华恐怕已经冲上去,将徐家这几头烂蒜全都揍一遍了,这份恬不知耻的样子,真的让人看了恶心,简直太不要脸了!
“小方公公,将你的本子和炭笔给我用一下,这银子不能就这么平白给了,不然回头不认账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方华抬头看向周恒,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明白周恒要做什么。
赶紧露出一个笑容,将斜跨的背包打开,取出里面的本子和炭笔,直接送到徐景凯的面前。
他也看得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徐景凯在撺掇,不然以徐景怀和徐家老大的智商,绝对想不到这么阴损的招数,咬人的狗不叫。
微微一笑,朝着徐景凯说道:
“伯爷说得您可听明白了,银子北山不缺,不过需要写一张字据,说明白你们希望救治的预期没达到,不能让徐阁老行动自如。
所以想另请高明,需要伯爷一次性补偿五百两银子,今后关于徐阁老今后救治的事宜再也不找伯爷麻烦,你可有异议?”
徐景凯顿住了,他没想到周恒能给银子,尤其是如此痛快,这和最初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一时间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停了好一阵,就说了两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