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栋退后两步,一抬腿直接坐在椅子上。
那个小子转身片刻扶着一个老者过来,这位胡伯满头银发,一根胡须没有,牙齿似乎也掉光了,看着年纪不说快百岁,也有八十多岁。
步履蹒跚地走到近前,抬手撸起袖子,朝着刘富栋笑笑,呲着没牙的牙床说道:
“刘千户是希望咱家怎么看?”
刘富栋指着白卿云说道:
“这位姑娘,据说被下了药,每隔三个月不服用解药,就如蚂蚁蚀骨般的痒痛,至今服药已经两月,中间也没有服用解药,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服用了这样的药?另外,为何她没有发作?”
这位叫胡伯的老太监点点头,转身走到白卿云面前,刚抬手还没做什么,一阵药香飘来,那味道带着一丝熟悉,白卿云随即一抬眼。
胡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见白卿云看他,他还是慢悠悠的,找到一只银针,捏着白卿云的手指,快速刺入一针。
指尖上血珠顿时冒出来,胡伯捏着白卿云的手指,用力挤了挤,在碟子里面抹上四碟,这才松开白卿云的手,随后朝着白卿云提提鼻子,微微歪头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姑娘身上怎么有种熟悉的味儿?”
随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不大的匣子,随后用刚刚那根银针,戳起来里面不同格子里面的药粉,分别洒在碟子上。
片刻,有三个碟子上的药粉变了颜色,撒上药粉的位置有的发黑、有的变蓝、有的变成淡粉色,随后房间内散发出腥臭的气味,最后一个甚至在冒泡。
刘富栋不淡定了,直接站起身,这样的情况似乎非常少见,赶紧凑到那位胡伯面前。
“真的下毒了?”
胡伯笑了起来,“还别说,用的手段还算上乘,这是蛊心丹,说白了就是一只被药粉养大的虫子,这虫子在人身体内安家落户,定是需要给它药物沉睡,不然就会起来作乱。”
“那另外两个是什么,为何颜色如此怪异?”
胡伯的目光看向白卿云,上下仔细看看。
“这第二个辟毒丹,手法有点儿像我,不过我没见过眼前这个姑娘,这是保命的法子,自幼下在身体内,不过你认识什么人,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会得到这个?”
白卿云微微眯起眼,瞬间明白了,看来是养父自幼给自己下的辟毒丹,虽然没有说明,这份疼爱是真心让人感动,白卿云眼角有些湿润。
刘富栋一看,赶紧凑到近前,在胡伯耳边低语了两句,胡伯恍悟般抬起眼,接着点点头继续说道: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的渊源,也算是有缘啊,不过这第三种似乎是你近一年半载吃过的什么药物,这里面也有辟毒的成分,不比之前辟毒丹药效差,但是我看不出是什么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