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死了,茑子成了新的水柱,他没写祝贺的信过去。
这实在不是应该庆贺的事。
他怕被茑子打。
上弦贰的情报拿到了,算是个很不错的好消息。
再然后,就是坏消息了。
更木留良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亲手送走自己的师父和徒弟之后,他彻底被击垮了。
还有春和镇的悲剧。
鬼杀队不止一次的写信来表示遗憾,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春日野曜回去看过。
坦白来说,他认为早川婆婆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尸体。
没有尸体,那就还有希望。
虽然这希望实在不多。
一斗回了绿名,然后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荒泷派最近的氛围是哀伤与沉痛。
所有鬼都好像同时失去了嘴巴,变成了不会说话的木偶。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对一斗的遭遇感同身受。
荒泷派的鬼的遗憾各不相同,但悲伤是相通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他的兄长,产屋敷耀哉写信告诉他,他有了一个儿子。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春日野曜的心绪有些复杂。
产屋敷耀哉在信里说他决定给这个孩子起名叫辉利哉。
他会像阳光一样,照亮整片大地
但是春日野曜对此保留意见。
受诅咒的影响,他对辉利哉的未来持悲观态度。
产屋敷耀哉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是他切身体会的事实。
写给他的信件的笔迹已经变了,应该是天音夫人代写的。
诅咒在他兄长身上肆虐的似乎比前代更加凶猛,就像洪水。
春日野曜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而辉利哉才刚出生。
局势似乎看起来一片大好,但是未来却混沌不明。
他并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只能抓紧现在手中的一切,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观月榛名
童磨带了一个人回来,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榛名,拜托你照顾她一下啦”
说完这句话,童磨就消失了。
观月榛名知道他是去觅食了,但是那和她没有关系。
她只想弄死童磨。
昏暗的房间里,那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太慈爱的看着她。
“我有一个孙子,和你差不多大。”
早川浅奈看到观月榛名眼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是那么盛,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
“我年轻时也曾是一个剑士,如果你有疑惑的话,我可以为你解答。”
“要怎样才能杀死鬼”
观月榛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然后她得到了
答案。
“阳光,日轮刀,紫藤花。”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荒泷一斗
整整一个月,荒泷一斗都没有出门。
伤势和沉痛几乎把他打倒了,整天整天的躺在床上,喝着牧野纯平煎好的药。
大多数时间他都睡着,偶尔醒来的时候只盯着天花板发呆。
曜来过几次,絮絮叨叨跟他说了一堆话。
晖生了个儿子,起名叫辉利哉。
五十岚朝雾死了,茑子当了水柱,收了个叫锖兔的继子。
更木留良失踪了,鸣柱月岛一脉断绝了,现在只能指望桃山那一脉的雷之呼吸。
除此之外他还收到了很多人的信。
有产屋敷耀哉的,有富冈义勇的,还有炼狱杏寿郎,还有悲鸣屿行冥的。
信里大多都是慰问的话,此外还有一些生活上的琐碎。
义勇在信里说狭雾山只剩他一个了,想吃鲑鱼萝卜。
杏寿郎说他去集市上买了两只兔子给千寿郎养着玩,结果没想到兔子是一公一母,两个月不到已经下了好几窝了,让他很苦恼,问他想不想要两只。
悲鸣屿行冥给他寄来了手写的佛经,并表示随时欢迎他过去做客。
茑子也抽时间过来看了她几次,但是停留的时间很短。
再然后,牧野纯平出任务的时候在森林里捡回来一个孩子。
那孩子是被野兽养大的,话都说不全,问了他的名字,他说自己叫嘴平伊之助。
这样的孩子是没办法融入正常社会的,也不好去麻烦鬼杀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