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完全有能力做到。
长尾早纪遗传了父亲的聪慧和母亲的美貌,她热爱绘画、艺术和设计,梦想成为一名独立的服装设计师,拥有自己的独创品牌,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在t台走秀。
她距离这个梦想曾经那么那么近,直到一次神社的取材之旅,她遇到宫野春的父亲,宫野将之。
盘竹林立,丛间小道,温婉美人。
多么美妙的一场初遇,换了别人或许就是爱情的开始。
只可惜,位高权重的男人陷入爱河之时,想到的多半不是成全,而是征服。
她就是那只神想关进笼子的雀鸟。
长尾早纪坠入爱河。
但她并不知道,这场婚姻,将会是她人生的坟场。
她或许想过逃离,或许也尝试过,或许失败了,但一切都考据不清了。
反正在那个硕大的、显赫的家族里,这种小事无人在意。
而宫野春的印象里,没有绘画、没有艺术、没有设计,更没有自由和梦想
。
有的只有一个笑容完美、仪态完美的母亲,牵着他的手,走过长长的、漫无尽头的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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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一天,母亲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化着最好看的妆,亲手牵着他走到那条人流鼎沸的马路前。
她没有精神疾病,更没有精神失常,正相反,就是太正常。
正常的追求自由,正常的想要幸福。
她一生追求自由,却始终阴差阳错、身陷囹圄。
于是在生命的最后,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选择彻底撕毁这张美丽的面皮,让谁都得不到它,灰飞烟灭,血肉模糊。
那颗完美漂亮的眼球,在空中飞起。
最后的最后,她终于如愿。
视野,如此广阔。
宫野春说着说着,一个人影从旁边冲了出来。
他眨眨眼,看清脸的瞬间一愣宫侑好像很生气。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宫野春抬起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又停在半空中。
暗淡的夕阳下,圆滚滚的企鹅洞穴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剪影。
一个小孩抱住另一个,静静站在黑暗中。
宫侑气得直骂人,“你为什么不哭给我哭啊混蛋”
宫野春有些茫然地抓住他的衣服,手指拧起布料,他感受到一种巨大的错位,或许是太久没有人和他说“你应该哭”这四个字了因此,他好像应该哭的,可眼眶却无论如何都酝酿不出一点泪水。
他咬住嘴唇,鼻头一酸。
好像也感受到一点热乎乎的东西在眼眶里涌动。
然后他的手腕就被拉住了。
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宫野春一个踉跄,被迫跟着宫侑跑起来。
他们一前一后,穿过一盏又一盏的路灯,踏上向前方的路。
宫野春懵逼地问,“阿侑,我们去哪”
宫侑头也不回道,“打排球”
“既然你哭不出来,就给我流汗,把眼泪流干为止”
那天他们打了很久很久的球。
灯火通明的体育馆,宫野春跳得很高,纤细优美的身姿在空中自如的舒展,如同展翼欲飞的鸟。
如同长尾早纪没能实现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