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稻荷崎反超两分的时候,有的观众还没反应过来。
看着忽然拉开的比分,有人茫然地小声议论“这个安来突然怎么了被下降头了”
感觉同样被下过“降头”的黑尾铁朗“”
回想起某些不太妙的经历,黑尾铁朗喃喃自语,“某种意义上来说,春的确是很会给人下降头的那种人啊”
研磨“”
黑尾沉痛“各种方面都是。”而且是天然的那种纯天然,无污染
简直让人没地方说理去
灿烂的日光透过屋顶交错的金属板缝隙,在场馆中投下一道道亮如白昼的线条。被照到的观众嘀咕一句倒霉,脱下外套顶在头顶,阻隔光线。解说的声音从音响传出,带着某种从电信号转为声波的干扰音。
“正面突破稻荷崎正面突破了安来的围追堵截,并以同样的手段还以颜色”
“我们很强他们仿佛在对所有人这样说这就是最强挑战者向对手的示威吗”
稻荷崎的比赛在第一场,这个时候,大多数队伍的比赛尚未开始。
还有围观别人的时间和心情。
排球是软的,打在地上的声音沉闷而响亮。
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荒野,拉开了某种秘而不宣的序幕。
白鸟泽。
天童趴在栏杆上,语调曲折,“哇哦很有一套嘛,稻荷崎。咦若利,你不看了吗”
牛岛若利没有抬头,拉上外套的拉链,“我们该去热身了。”
枭谷。
赤苇走到一半,发现人没跟上来,又退回去,“木兔学长,我们该走了”
木兔转头看向他,语无伦次且手舞足蹈,“赤赤赤苇你刚才没看到刚才春那球超超超帅的啊”
狢坂。
猯望正看得兴致勃勃,一转头对上一张严肃的脸,“阿八”
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桐生八拎起地上的排球包,移开视线,“我们走吧。”
井闼山。
“最强的挑战者吗”古森元也对着场内感叹,“稻荷崎今年,这是要拿冠军的架势啊哇。佐久早,你的表情好吓人。”
“我没有。”阴沉着脸,佐久早圣臣快速否认。随后转身,“我走了。”
古森元也追上去,“不看完吗咱们是下午场诶。”
佐久早头也没回,只是目视前方,“没必要。”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总感觉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怨念类似从电视机里散发出来的那种。
“稻荷崎大概率会赢。”
古森元也“”好保守啊,这大话放的。
场外,大见教练叹为观止。他看向黑须监督,“您早就知道他们在策划反击”
黑须监督轻咳两声,“也没有。”
“只不过,我看阿侑当时的表情不像是被针对到烦躁的表情罢了。”
他靠回椅背,手支住脸,差点乐出声来,“毕竟,咱们队里,那家伙可是最见不得别人欺负春的啊”
大见教练“”
大见教练陷入沉思。
等会,谁欺负春
我说你们对“欺负”的理解是不是有点偏差啊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吧
啦啦队吹奏的乐声混着呐喊,逐渐形成一种规律的节奏。宫侑单手抓住蓝黄相间的排球,发球的白线出发,一步一步走到位置,转身。抬手握拳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卤素灯在场地的胶皮上反射出光点。
他向前将球平举。
蓝黄相间的球倒映在瞳仁。
场上,位置轮转一圈。
再一次,宫侑发球。
你叫什么名字
诶佐藤三郎噗什么,好普通
佐藤,你去了什么社团
男子排球社什么鬼,完全没听说过嘛
你们竟然打进全国大赛了好强
不错嘛,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做到了
哦,我看了佐藤。
但是你们第一场的对手是稻荷崎诶是那个稻荷崎诶天天上电视的那个稻荷崎
哈哈,不可能赢的啦,放弃吧放弃吧。
反正进全国大赛,肯定也只是运气而已吧
毕竟你们那么普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