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没看其他人,直接走向疾医所,问道“可有人员伤亡”
“小福星”
疾医所的人看到张婴,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眼泪落下来。
张婴心里一突“别哭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死人啦”
“没,没有伤亡。”
疾医擦了把眼泪,弄成了个花猫脸,才哭戚戚地说,“河神保佑,商铺没有烧完,但还是毁了很多,银钱,收成全都”
“没事没事。”
张婴听到全员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伸出小手手拍了拍疾医,奶声奶气地说,“人没事就是天大的福气,千金散尽还复来嘛,没关系。”
疾医一愣,不光是他,其他面带愧色的残废军卒们也都是一愣。
半晌,他们眼眶红了,铁塔硬汉也落了几滴猫泪。
公子寒端坐在马车上,冷眼看着张婴手忙脚乱的一会儿拍拍这个的肩膀,一会摸摸那个的脸颊,那些人也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他心里哼一声,对一些贱民张口都能说出笼络人心的话,怪不得能问出“父皇与扶苏掉入水中救谁”这种刁钻问题,小小年纪,心眼也太多了些。
公子寒有些不耐烦的说“婴郎君。先把这里破事处理完,都抓走”
络腮胡和青年心头一惊,好强势的话。
青年细细观察了一下,率先上前一步微笑拱手道“这位郎君,我们是从陇西那边过来,赵氏嫡系分支之一,我们”
“赵氏分支”
青年摆家谱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五官艳丽的男子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一介商贾,也敢四处称呼自己是赵氏嫡系子弟这个送去咸阳狱好生调查,看是冒充了哪一房贵族。”
“唯”
跟随公子寒而来的黑甲卫们齐齐翻身下马。
青年人都吓傻了,他狗仗人势那么多次,从来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做派,不应该先互相通报一下对方家族背景以免误伤吗
主要是,他的身份还真经不起推敲调查。
“郎君饶命,郎君饶命这,我们是良民,我没有犯罪”
青年在被捆住时,整个人都慌了。
当看到奶团子的张婴走近时,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青年疯狂扭头喊着“婴小郎君,婴小郎君我叔父叔母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我们勉强也可以算是故交,我们对你真的没有恶意”
说到这里,他便把自己的行为美化成,看到福源市有籍贯方面不妥的操作,他很担忧小福星,所以特意带人过来提醒一句,抱着的是和气生财的想法。
张婴嘴角一抽,来到秦朝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巧言令色的人。
“哎。等等”
公子寒听到稚气的嗓音,无趣地瞟了一眼,看向张婴道“你小子要作甚”
“要他”
公子寒一愣,艳丽的五官露出嘲讽的笑容“要他你小子信了哈你知不知道”还没说完,他眼珠子一转,扬起讽刺的笑容,“行呐,你小子要保他也可以,但”
“寒公子你等等”
张婴甜甜地看向公子寒,凑过去故作亲昵的扯了扯公子寒的裤腿。
公子寒看着对方甜甜的笑容,浑身一僵,幼时的惨痛回忆瞬间开始攻击到他,公子寒下意识后退半步。
张婴完全没注意公子寒警惕的表情。
他一手扯着公子寒的裤腿,一边看着青年道“你很狡诈啊不对,是聪明,要不要加入我们”
青年一愣,腆着脸道“小福星与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不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