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会断,绝对会断的
张婴看着如青竹的扶苏,欲哭无泪“扶苏阿兄,你,你怎么还记得啊”
扶苏温柔笑“先生一向夸我过目难忘。”
“”
张婴赖皮地抱住扶苏的大腿,“我错啦扶苏阿兄我以后不敢问了。”
扶苏面不改色地看着张婴,道“誊抄第一篇。”
“啊,扶苏阿兄你看看我手这么小”
“两个篇章。”
张婴哽住这咸阳宫他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这时,宫女们忽然端着暖汤款款而来,门外忽然传来郑夫人嗔怪的声音“扶苏,我说你今日来得如此早。可别想欺负阿婴,要不,你也给我抄书去。”
公子扶苏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见郑夫人一路小跑护在张婴面前,握着对方的小手仔细看,张婴瞬间戏精附体,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郑夫人瞪了扶苏一眼,道“采桑难得拜托我一件事,宫里我得好生照顾他,不能让你欺负了。”
扶苏哭笑不得道“阿母,我并未”
“并未你当我不知你幼时起就喜欢罚弟弟们抄书,瞧瞧现在,怪不得一个两个长大后都不来了”
郑夫人心疼地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阿婴才丁点大,伤到里面可怎么办,听我的,日后别再抄书。”
“但扶苏阿兄。”
“无妨,你听他的,他听我的,最后还是听我的。”
扶苏一脸无奈。
张婴666666。
“什么听你的”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张婴只觉得身体腾空而起,面前又换了个人,正是身着黑色镶金朝服,气场强大的嬴政。
“仲父仲父”
张婴下意识地拿出小梳子给嬴政梳胡子,“今日怎来得这么迟”
嬴政好似习惯了一样,配合地伸一点脖颈方便张婴梳胡子。
“腊月祭将至,多在咸阳城卤薄巡视。”
嬴政象征性地咬一口后便放下羊腿,捏了一把张婴的脸颊,忽然道“阿婴,还记得卤薄吗”
张婴连点头,怎么可能忘得了。
数千人,数百辆车马,尘土滚滚,仅为一人运转。
嬴政瞥了张婴一眼,道“有何感想”
张婴下意识飞出来一句彩虹屁“大丈夫当如是”
那么宏伟的场面宏,怨不得刘邦会如此感慨,只怕任何有雄心的男子都会心生妄念。
“哈哈哈”
嬴政闻言愣了一会,忽然大笑出声,大掌拍拍张婴的肩膀,“可想取而代之”
“啥”
张婴下意识瞪大眼睛。
这,这就是历史伟人的思维同步吗
他用了一句刘邦见卤薄后的惊叹,嬴政居然能用上项羽见过卤薄后感慨的话对上。
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
然而张婴没注意,当嬴政说出这句话后,扶苏和郑夫人的表情有多愕然。
嬴政余光瞥了两人一眼,好似完全不在意那两人脸上惊诧的表情,漫不经心重复道“可想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