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在百越搞出来的将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中原和岭南连接起来的大型水利工程
监禄,会是那个流传千年的名人,监御史名禄吗
张婴猛地抬眼瞅着不远处,微微躬身行礼,身披铠甲的男子。
这人样貌虽然很周正,但与历史流传下来的铜人雕像,只能说没有太大关系。
张婴忍不住道“你会设计灵渠吗”
监禄一愣,连连摆手,拱手一板一眼地开口道“回小郎君,我不知设计灵渠,我之前是负责运输军中辎重,这回前往长安乡是奉命了解水域方位,察勘地形,以及之后的工程监工。”
“嗯嗯。”
对方这么一说,这履历听起来就更像了啊。
张婴忍不住细细打量了对方,可能是有“千古功臣”的滤镜在,张婴是越瞅越顺眼,两只小手手忍不住握住了对方问了好几个问题,连对扶苏的热情都下降了一个度。
这也让扶苏眼眸轻轻眯起来,看向监禄的眼神若有所思。
张婴这回回长安乡受到莫大的欢迎。
不管男女老少都出来迎接他,马路两侧全是人,交通彻底瘫痪。
听隔壁王大娘兴奋地惋惜,若是张婴能提前一日告知个归家的日子就好了,他们本来准备了盛大的庆典仪式,张灯结彩,欢歌跳舞,怎么喜庆怎么办,一定会热热闹闹地举行迎回小福星的仪式。
张婴听得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多亏他之前嫌麻烦,没有提前通知。
眼见围过来的乡邻乡亲越来越多,张婴觉得不堪重负,便将蓝衣小淑女和弟弟带出来,声称这两人也将加入长安乡大家庭,让他们知道我们长安乡的淳朴与热情。
成功甩锅之后,张婴麻溜地爬回马车,恰好看见车内扶苏正在与监禄聊天,两人言笑晏晏,气氛显然还不错。
“扶苏阿兄怎么会在这”
张婴刚说完立刻捂住嘴,补充道,“我是说,不是要陪公子高去百越吗”
“不急,后日的事。”
扶苏温和地笑笑。
他又看向监禄,粗粗判断,性格踏实、坚毅,并不是奸利之相,应当不是故意耍了小手段去吸引张婴的注意力,不过还得再观察。
扶苏是这么判断的。
但他在长安乡小住两日后,却越来越怀疑自己之前的分析。
监禄的朴实、坚毅的莫不是伪装。
若不然,那个能躺着就不站着,出去玩还要带躺椅的惫懒的小子,为何会愿意跟随监禄上山下水好几个时辰,浑身脏得和泥猴一样才回来
这太离谱了啊
这日傍晚,扶苏看着张婴满头大汗地匆匆赶回家,终于忍不住扯住了他,担忧道“阿婴,身子可有何处难受”
“还,还成吧。”
扶苏捏了捏张婴胳膊,看他痛得满脸狰狞,心里一紧,这小子之前可是被划破一道口子都会哭爹喊娘地要抱抱举高高啊现在居然会主动忍痛这果然是被什么糟心东西控制了吧
他神色更严肃,道“监禄可曾给你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有啊。”
“什么那你可还曾记得我”
“啊”
张婴累得不行,只跟着监禄跑了三天,每天中间还摸鱼休息了好久,依旧累得头昏眼花。他现在压根没怎么听扶苏的这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于是脸上便透出一副呆呆的傻气模样。
扶苏目光锐利,声音略急“不记得我果然是被下了蛊。来人,速速去请太医令。”
张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