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和屠睢对视一眼,点头道“嗯,知晓了。”
张婴一愣,怎么一副如此淡定的模样,忍不住道“莫非已经有人和你们递过信内应吗”说到这,张婴的表情严肃起来,难道是张良耍手段在冒充内应手段来试探
“这倒不是。”蒙恬摇了摇头,平淡道,“我本以为他们在二十日前就能发现。”
张婴抬头看去,恰好看见屠睢眼底闪过一抹轻蔑,道“杂牌就是杂牌,三十日内,被埋伏了十二次,直到现在才发现。哈,我的屠睢军早已等得迫不及待了”
蒙恬不满地看了屠睢一眼,道“陛下有令,你得亲自留守在上卿身侧。”
屠睢扭头看向张婴,道“上卿,敢不敢与我一起见识真实的战场”
“屠睢将军”蒙恬提高音量,紧锁眉头,“你敢抗令不成”
屠睢执着地看着张婴,张婴
他当然不会回应这种无理的要求,没有什么比命重要
张婴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我答应过仲父和扶苏阿兄,要尽快将长城修缮好”
屠睢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峡谷。
这里聚集了近两万的骑兵,以及四万左右的骏马。
匈奴单于表情凝重地看向张良,冷脸道“你确定这一回不会有事你确定楚国项家有细作”
“我不能确定但抛开所有的不可能,他们牵扯其中的可能性最大。”张良脸上有两道很深的伤口,面无表情,再无曾经温和公子的模样,“这是我们最重要的一战,我得更谨慎些。”
“呵。若此战败,联盟到此为止,匈奴不会再南下参与”单于冷冷地说了一声,“你也是,别再妄想鼓动我的人充当替死鬼。”
他话音刚落,部分六国人露出担忧的神情,但也有部分人脸上反而露出冷笑。
显然在关于和匈奴合作方面,余孽内部也有不同的意见。
这也正常,数百年来,秦国,赵国、燕国三国才是抗击北方胡族、匈奴的主要力量。这三国的人与匈奴之间夹杂着血仇,天然带着敌视对抗情绪,不乐意搅合在一起。
另一方面,胡人、匈奴人他们与诸夏六国比邻而居,也曾发生过南下抢占领土自建一国被驱赶,再民众相互迁徙,民族通婚,互相商贸,换句话说,其余几国与匈奴的敌意并没有那么深。
张良知晓这些隔阂,但为达目的只能容忍。
临近初冬,撇开楚势力,聚集在一起的其余几国势力与匈奴大军们挥刀南下。
他们这一次兵分三路,不求取得战役胜利,只求能将嬴政成功斩首。以匈奴单于为首的人最多,他们先是一起抵达距离阴山五百里的北麓山脉,结营驻扎。
在得到斥候有关嬴政所在的消息后,单于命人先将两千奴隶绑在马匹上,点了一排马尾,吓疯的马匹裹挟着奴隶们向着阴山草原冲过去。
在这两千匹马即将抵达山前峡谷时,匈奴这方紧张地看着,很快,大秦的军号声响起,与此同时,前方开始不停地“轰隆隆”炸响火炮。
单于猛地扭头看向张良,怒吼道“你猜错了秦军埋伏在这”
张良平静地注视了一会战场,然后看向单于道“不。可以冲击。”
单于刚想不耐烦地说还冲什么冲,嫌弃他们这个月没被雷火炸够吗
这时,斥候们忽然爆发出惊喜的喊声“没有伏击没有地雷是空中散火炮,冲过去了一千五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