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气候峰会云集各国元首政要,每年这种政界大会的安保工作都是狼牙牵头负责,任务极重,牵一发而动全身,务必确保所有细节万无一失,郑西野的压力必然是自己想象不到的大。
她有多喜欢他,就有多疼惜他,当然不忍心再拒绝。
须臾,许芳菲贴过去亲了亲他的鼻梁,羞涩地支吾“那那你把窗帘拉严,然后把电视机打开。”
郑西野“为什么”
小姑娘绯红的脸蛋藏进他肩窝,小声说“现在大白天又是周末,肯定很多人在家,我怕别人听见声音。”
郑西野指腹轻摩她滑腻滚烫的颊,“你想出声的时候就咬我。”
许芳菲大囧,担心又认真地问“我咬你你不疼吗”
“你那小牙软绵绵的。”郑西野低头吻她,忽然一笑,轻声“不过你实在忍不住也可以喊出声。宝贝,我特别喜欢听。”
许芳菲“”
夜深人静,云城东郊,某废弃厂房内。
一辆白色面包车从夜色中疾驰而来。进入厂房大门后,司机猛打方向盘狠踩了脚油门,后车轮重重碾磨地面,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吱”音。
随着这记猛刹,货箱内也兀然“哐当”一声,像有什么重物被野蛮抛甩,飞起撞上背后车门的内壁。
下一瞬,面包车的副驾驶室车门开启,下来一个满身刺青的外籍雇佣兵。他目光凶悍,眉心到左脸位置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踩着军靴大跨步走到后车门前,唰一下拉开车门,从里头拎出来一个黑色麻袋,随手丢到地上。
“唔唔唔”
黑色麻袋里发出阵惊恐的呜咽声,被捆绑在一起的双脚胡乱踢蹬,慌乱失措到极点。
雇佣兵见状,不耐烦地踹了麻袋一脚,用英语咒骂了两句。
麻袋里的家伙立刻老实,瑟缩着,一动不敢动。
雇佣兵讥讽地笑了下,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道高大背影,恭恭敬敬地用英语说“老板,人我们带来了。”
蒋之昂抽完最后一口烟,随手将烟头丢在地上,吸吸鼻子,转过身,迈着步子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黑色麻袋跟前。
他眼睛还红着,脸色却冷漠无澜,比一个手势,底下人立刻上前将麻袋解开。
里头的人两只手被反剪着绑在背后,双腿也被死死困住,胶带封嘴,黑布蒙眼,蜷缩在全是灰土垃圾的地上,瑟瑟发抖,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蝼蚁。
蒋之昂弯下腰,一把将中年人蒙眼的黑布拽落。
中年男人双眼长时间处于绝对的黑暗中,骤然照进一丝光,晃得他眯起眼睛别过头。等视野清晰、看清蒋之昂的脸,中年人眸中霎时迸射出浓烈的惊诧与心虚惧意。
“谷叔,别紧张。”蒋之昂脸色平静,双手伸出去,温柔地替中年人理了理衣衫,“是我,昂仔。”
谷叔,也就是唐宅管家,他满头大汗目光警惕,死死盯着蒋之昂,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蒋之昂自顾自接着说“您在唐宅待了这么些年,替唐玉打理着里里外外,那栋屋子里发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这次请您过来,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想了解一下,我妈死那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您只要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保证天亮之前把您从哪儿来,就平平安安送回哪儿去,行不”
谷叔内心千回百转,终是缓缓点了点头。
蒋之昂朝谷叔竖了个大拇指,继而刺啦一声,替唐宅管家把嘴上的胶带撕去。
蒋之昂“说吧。”
“昂少,蒋太太的死,唐小姐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谷叔满脸的诚恳无奈,“她是年纪大了,心肌梗塞猝死走的,咱们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您节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