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目光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是反了他了
他身后的那些人也是胆大包天得很
要知道董卓对他所掌控的西凉军绝不只是利诱,也绝不只是威严,还有恩义之情。
可现在
董卓明明看到这些人对他的态度一如往昔,却都站在了李傕的身后。
让董卓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禁卫军会这么快束手就擒,还未曾向他传递一点消息。
要知道现在可是白日,而不是夜里
董卓脸上的这份疑惑,被李傕给捕捉得清清楚楚。
他显然没有给董卓解释清楚所有问题的必要,只是回道“相国不必担心,您对我有知遇提拔之恩,我不会对您怎么样的。我只是要做一件对你我,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利的事情。”
事实上他也不能杀董卓。
他若真这么做了,以西凉军的脾性和对董卓的尊重,他自己的命也要丢。
这些人更不会如此轻易地听从他的行动。
李傕朗声说道“奉天子之命,请相国自即日起禁足于此地,西凉军与长安守军的一应行动,都改为听从我指挥。”
他说到这里上下打量了一番董卓。
或许是因为午睡刚从梦魇中惊醒,董卓的面色还带着一层狼狈之象。
李傕越发确信,自己做出了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一个带领西凉军走向辉煌的选择
他举起了手中的天子诏,看似平和劝谏的语气里却怎么听都有一种冷嘲热讽“相国,您已经老了,雄心壮志不复存在,有些决定便难免出错那还如何领着我们谋不世之功,争天下之富贵”
“我得替您拨乱反正才好。”
这张由刘协交给了王允,又由王允交托到他手里的天子诏,虽然没有传国玉玺加盖在上头,以证明其真实性,却因为其中的字字血泪,而让人无从怀疑真伪。
此前董卓以天子刘协的名义征调的长安将士,本以为是挟天子的好处,可如今血书当头,竟成为了一个对他来说的弱点。
这就是李傕对长安新兵的说法。
偏偏此刻,并未被李傕煽动的段煨还留守在长安以西的郿坞,根本没能意识到长安城中发生的这出惊变。
董卓也不会想到,在他的认知中最不可能背叛他的凉州人,居然会选择对着他发难。
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李傕的嘴脸。
这个一贯以来对他恭顺讨好的家伙,在牛辅董旻胡轸等人死后,才成功跻身于他麾下的第一梯队,本连中郎将的位置都够不上,现在倒是一派胜券在握之态了。
要董卓看来,若不是耳闻后头的贾诩轻咳了一声,只怕李傕露出的就不只是得意,还有杀意了。
他何止是想要夺权,只怕还想夺位
董卓冷笑道“看来你是自负自己能胜过乔琰了”
“这用不着相国来过问”李傕回道“有文和先生相助,我必能取胜”
他走近了两步,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会用这场胜利来告诉相国,是您怕了才会输,也是您不会用一个凉州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