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陶商和陶应兄弟二人如今也有四十岁的年纪了,却都是并未出仕的状态,显然也不是做父亲的想要打磨打磨孩子心性这样的情况,而是陶谦已经意识到,他的两个儿子确实都不适合混迹官场。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便是如此了。
她回道“或许这对君侯来说是个好事呢”
大司马这个位置太特殊了。
在如今刘虞在位、天下又尚显动乱的时候,她这个大司马的存在还有其必然性,也暂时不会遭到什么非议,可一旦在位的是一个有能力又年龄不大的人时,大司马所代表的就成了一出芒刺在背的威胁。
刘扬的心态不稳、实力不强恰恰有效避免了在皇位交替之际,大司马被清算夺权的可能。
毕竟他也没这个本事吧。
“现在想这些还是太远了。”乔岚道,“比起关心此人,还不如想想,当我们到了徐州后,要先从何处着手。”
按照君侯在给麋竺送出的回信中所言,麋竺可在笮融对鲍鸿给出利诱,并对他发起第二次邀约后同意前往广陵,但只答应参与浴佛会,其余的先不急于承诺。
若笮融所图不过一个广陵郡而已,那么麋竺是否入场都不影响笮融的行动,等到乔氏姐妹抵达,大约在广陵或者是在徐州官场上就会有一番动作。
若是笮融所图甚大,麋竺的短暂拉锯表现反而才是取信于笮融的办法,恰好有了一段短暂的筹备期。
这也正是乔氏姐妹能从中展开行动,为长安那边谋求利益的最好时机。
不过,这段期限并不是无限的,所以她们必须早早地选定一个切入点。
这个切入点能否展开,确实得等她们抵达徐州之后再进行第二轮的评估,却总好过到了徐州之后面对着几个郡一头雾水。
乔亭回道“阿姊说的不错,只是我们此番前往徐州既是合作也是比斗,不如你我各自将自己想着手之处写于纸上,相互一对如何”
面对妹妹这个权当沿途解闷的挑衅,乔岚并未多言,已从车中的小柜内取出了纸笔。
两姐妹都并未犹豫地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答案,而后朝着对方举了起来。
妹妹乔亭的那张纸上写着“陈登”二字。
徐州的典农校尉,出身下邳陈氏的陈登。
而姐姐乔岚的纸上赫然写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名字
张懿。
前前任并州刺史,张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