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到如今我还不敢为自己的下属去争一争那将帅之名,我又何来那独对天下群雄的胆魄”
徐庶将她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明白,也在这一刻,只觉自己的心神要比拿下益州之时还要沸腾得多
她说的,是“我已据有”,不是那身在长安的天子已据有这片土地
当乔琰从汉中回返关中之时,因这份奇袭成都的战功,她甚至比起当年狩猎汉中回返之时还要让长安城中的官员觉得她声势惊人。
并州、凉州、司隶、益州
在乔琰之前的哪一位权臣能在汉室四分五裂的局面下将其拼凑到这个地步吗
大概没有
以至于当她站在朝堂上的时候,明明她和刚离开长安前往弘农郡的时候也只是间隔了数月不见而已,却让人觉得格外的陌生。
陌生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也让王允越发确信,益州之变原本就出自于乔琰的谋划,也代表着她很可能已经不再满足于那个拥趸天子即位的权臣位置
他调整了一番心绪后决定小心地对她试探一番,“大司马,不知关于那益州变故,可否容我问您一个问题。”
“可以是可以,不过”乔琰语气淡淡回道,也将目光转了过来,“王司徒,在您问出这个问题,或者说是我们在朝堂之上讨论益州之事前,我想先同诸位说一件事。”
王允神情一滞。
他觉得自己绝不会看错,当乔琰的目光扫向他的那一刻,在其中流露出的一层冷意和嘲弄,分明是她早已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但即便她知道了又如何呢
大权在握,是否有僭越之意,原本就不是王允可以下定论的事情。
何况,哪怕她真有此心,王允又能做什么呢。
乔琰朝着刘虞行了一礼,“陛下容禀,辽东公孙度已自徐州海陵发兵的战船威慑下归附于我长安,在乐平书院学子的配合之下平定辽东属国的乌桓之乱,乌桓单于蹋顿伏诛。”
如果说这就已经是一个让朝堂为之震动的消息,那么乔琰的后半句话,就几乎是一道惊雷劈在了此地。
“上谷郡太守张文远同时自居庸关出兵,联手平北中郎将吕奉先先后夺取广阳、渔阳城池,东西二路合兵,公孙瓒授首,其亲属也已在柳城被俘。”
“恭贺陛下,幽州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