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挽用灵力烘干了身上的衣物,却在路过一片茂密的丛林时,脚步陡然一僵。
她突然想起来,那男人好像是谁了
在那昏暗的光线中,她隐隐看到了男人极为惊艳的面容,他的五官比寻常人生的更为深邃,生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剑眉斜飞,满头银发凌乱地落在她的指尖,本是极为冷漠的相貌,额心却生着点金印,面颊两侧生着银色的妖纹。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染上了浓郁的欲念。
更让顾南挽头皮发麻的便是,在她被那男人强势地按在墙上之时,她清晰地察觉到了一截毛绒绒的尾巴缠上了她的脚踝。
以及在那男人激动时,她看到了他银发间陡然冒出来的两个毛绒绒的耳朵,那尾巴与耳朵通体雪白。
在那狗血文中,能同时具备这几个条件的,顾南挽只知道一位,便是夺舍了白虎肉身的疯批大反派
圣僧戚吾宴。
表面的正道魁首,后来却直接反水,以一己之力干翻了正道与魔道的疯批。
顾南挽忽的身形一僵,她忽然想起来她偷溜之前,因为被他折腾的半死,心里怨气太重,她实在没忍住脾气,悄悄地在那地上用长剑刻下了几个大字。
“你技术可真够烂的。”
顾南挽呼吸一滞,只觉眼前一黑。
只见戚吾宴面无表情地站在暗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凉凉地看着面前的泉水,银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落在他的身后,额心一点金印于黑暗中闪着些微的金芒,夜风卷起了他宽大的衣袍,他看起来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仙人之姿。
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么低俗而又色情的话是怎么从面前这个如神祗般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在他的心中,戚吾宴杀伐果断,冷漠毒辣,不苟言笑,强大五匹,修为盖世,他的口中可以有人的生死,有无数宗门的覆灭,有修仙界的更迭。
却从未想过,还会出现男女间的那档子事。
然而,他甚至没有去想,戚吾宴为何会问这么个问题,对戚吾宴的盲目崇拜使得他下意识地便忽略掉了那个可能。
这事肯定关乎一件大事。
他绝对是戚吾宴手下那么多人中,最衷心的存在。
沉四像是平时一般,对于戚吾宴的话认真思索,反复斟酌,而后毕恭毕敬地给出了他认为最严谨的答案,“依属下拙见,这种情况下,大概是那个男人很小。”
“要不就是那个男人不太行。”
戚吾宴,“”
偏偏沉四仍是一脸认真道,“也有可能是那个男人”怕脏了主人的耳朵,沉四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什么难言之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