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纠结龙脉是什么,怎么出现的已经没有意义了,就像当初在图柳市出现的君王幼茧,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丧尸进化的规律又是什么,这个世界似乎不愿意给人类多少喘息的时间门,人类只有拼命地反抗这一条路可走。
如果真如她猜测的那样,这次是和“君王”对应,出现了变异动物中的最强战力,那受到冲击的一定不只是地下城,只是地下城很倒霉地是它的诞生地,如同当初的图柳市。
更麻烦的是,乌洛塔卡干辽阔恶劣,就算地下城想要撤走,也无路可撤,这应该也是宇文姚迦不得不和它共存,并一直想办法控制它的原因。
时寒黎抬起头来,对上了宇文姚迦的眼睛,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却仿佛洞悉了彼此的想法。
“宇文,你不能等兽潮解决之后再吸收晶核。”时寒黎语气果决,“对手是某种兽类,如果你能进化到三阶,也许会有一战之力。”
宇文姚迦眼神闪烁一下,显然刚才也想到了这个方法,但还是顾虑太多,有些犹豫。
“连你都对付不了它么,时哥”李慕玉不安地问,“你能杀死君王幼茧,说不定也能”
“我不能。”时寒黎平静地说。
虽然她现在距离二阶只有一线之隔,但不说这一线之隔如隔天堑,按照能量强度预估,她认为自己就算进化到了二阶,也未必是那个东西的对手。
但是有人能是它的对手。
“虽然这世界的每一次突变都在致人于死地,但只要不放弃就会发现,它每次都不会把人赶尽杀绝。”时寒黎直视着宇文姚迦的眼睛,“君王在图柳市诞生,图柳市是边境港口城市,军备充足,所以我靠火药杀死了君王和那些地缚者,现在也是一样,眠龙在乌洛塔卡干苏醒了,但乌洛塔卡干有你全世界唯一一个特殊能力是驭兽的进化者,你就是这次破局的希望。”
对一个强者来说,有什么比来自另一个强者的肯定更值得欣慰的但是比起欣慰,宇文姚迦心中更是一种深切的震动,她说不清这种震动从何而来,她看着时寒黎充满信任的眼睛,就像看到一个拯救过世界的英雄将这份荣耀转移,让她的继任者接过这份沉重的担子。
其他人也没有想到时寒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尤其是跟着她最久的几个人,他们深知时寒黎有多么独断专行,但凡她能自己去解决的问题,她一定不会假手于人,所以她现在会这样说,说明情况的确已经如此危急,以至于她要将希望放在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上。
宇文姚迦能不能因此进化到三阶,没人知道,就算她进化到了三阶,她能不能收服那条眠龙,也没人知道。
这种疑虑不只在其他人心中产生,宇文姚迦自己心中也是如此。
“你真的愿意这么赌吗”她的声音有些生理性的发颤,这种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混合着面对挑战的兴奋,担忧,以及同为强者和自己倾慕之人的时寒黎给予自己独一无二信任的莫名高亢,她上前一步,还沾着血的如玉面孔靠近时寒黎还有些恐怖的面容,眼眸璨亮而摄人,“你把进化的机会留给我,就是因为赌我三阶之后,能够控制那头怪物”
时寒黎垂眸看向她,语气就像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一样平淡。
“我习惯做赌徒了,但我从来不上必输的赌桌。”
宇文姚迦眼中爆发出绝伦的光芒,她发出低低的笑声,脸上染上孤注一掷的疯狂。
别说这些外来的人,就连跟了她许久的倩倩等人也没有见过她这样的一面,谢乔担忧地上前“大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