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黎有点懵,她咽下食物,和抱着大鸭腿的小狐狸对视,说“小白”
李慕玉呛咳起来。
一直听着没有说话的程扬也忍不住了“时哥,这好歹是疑似圣兽,叫小白是不是有点太嗯,敷衍了”
时寒黎犹豫了一下,难得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多动了下脑子,然后她看到小狐狸为了吃到更多的肉,把自己整个都趴到了鸭腿上,整只狐狸就像一个白乎乎的球,说“叫雪球。”
当她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雪球,也好,很可爱。”李慕玉对这个名字很满意,“雪球,小雪球,来。”
就算知道雪球可能是某种非常厉害的生物,她还是无法抑制内心涌现的“母爱”,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让程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时寒黎没管他们,她把雪球留在房间门里,准时去找宇文姚迦。
时寒黎踏进来的时候犹豫了一瞬,这个房间门里也没有开灯,她现在是男人身份,不知道是不是不太方便。
“怎么不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时寒黎收回调头往外走的念头,进了房间门。因为没有开灯,光源全部来自窗外照进来的灯光,笼罩住站在窗前的宇文姚迦,给她周身披上一层朦胧的纱,她没有回头,只是说“时爷,你过来看。”
时寒黎走过去。
上一次她在这个房间门见宇文姚迦的时候,被刻意晾在门外等了两个小时,两人各怀鬼胎,交流看似平静实则暗藏锋芒。
而现在她直接进入宇文姚迦的房间门,宇文姚迦在视野最好的窗前等着她,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红酒和两只酒杯。
时寒黎顺着宇文姚迦的目光望出去,看到恢弘壮观的地下之城,因为刚刚大战结束,晚上也有许多人在忙碌着,整座城灯火通明,街道上不时有运输药物和伤患的车驶过。
“这是你守护过的地方,就算你两天后会离开,这里也不会忘记你做过什么。”宇文姚迦轻声说,她给时寒黎倒上一杯酒,抬起那双妩媚的眼睛,眼尾有几分泛红,“本来这杯酒应该留在明天你的生日宴上,但那时候会有很多人,这杯酒我想单独敬你。”
时寒黎接过酒杯,宇文姚迦的杯子和她轻碰了一下,以杯口略低的位置。
“谢谢你。”宇文姚迦说。
时寒黎不太懂酒桌文化,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杯酒她应该喝,喝了才代表接受对方的感谢,于是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宇文姚迦一眼看到,还没咽下口中的酒就笑出声来“时爷原来不会喝酒么上一次你这么一口喝光,我以为你是在向我施压。”
时寒黎举着空空的酒杯,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茫然。
宇文姚迦望着她,含着笑的眼睛渐渐柔和下来,她本是美到有进攻性的长相,这双眼睛却端的是妩媚多情,当她这么望着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躲开她的魅力。
人不可以,但木头可以。
“很少喝。”时寒黎说,“也不觉得好喝。”
“酒是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在人类秩序还没有崩盘的时候,很多大事都是酒杯里敲定下来的,有时候酒杯里晃动的是情,有时候是金钱和利益,至于红酒,在酒文化里一直都倾向一个含义,时爷知道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