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黎停住脚步,第一个看穿她的居然是郑岁岁,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郑岁岁没有再说话了,她敏锐地察觉到时寒黎情绪上的变化,她眼神纠结,但在此时此刻还是保持了沉默。
时寒黎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带着郑岁岁来到风栖的病房,郑岁岁想主动打破刚才的沉默,刚要问这是谁,一眼看见风栖的脸,小声“哇”了一声。
“这个哥哥好好看啊”
“他叫风栖。”时寒黎在床边坐下来,“是我的朋友。”
“时哥哥的朋友”郑岁岁怔了一下。
时寒黎看向她“很意外我会有朋友么”
郑岁岁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在见到之前有点难以想象,风哥哥怎么了”
“受伤了。”时寒黎说,“我会把他治好的。”
郑岁岁就算聪明,也无法从她语焉不详的话里推测出太多东西,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和时寒黎一起陪着风栖。今天没有任何事,她们一坐就待了一整天,郑岁岁睡着了。
到晚上,时寒黎带着郑岁岁回家,见顾桑雪还没有回来,就想先做饭。
她不习惯麻烦别人,是真的想要向顾桑雪学会做饭,顾桑雪要是想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也没问题,但她不能一直这么让人家做饭,这不是她的风格。
做什么呢时寒黎看着冰箱里好像一点都没有少的食材,她只看过顾桑雪做蛋炒饭,于是她就想做蛋炒饭,她回忆着顾桑雪的步骤,这次记得先开气,然后点火,倒油,这才转身去拿鸡蛋。
当她把鸡蛋倒下去之后,扑面而来的是一簇大火,如果不是她闪得快,这把火得烧到她的额发,客厅里响起郑岁岁的惊叫声。
当顾桑雪回来,看到的就是扭曲焦黑的锅,抽象的鸡蛋,倒在水池里哗哗淌水的水管,呆滞的郑岁岁,以及仰躺在水管底下的时寒黎。
“我的老天。”顾桑雪目瞪口呆,“家里进土匪了吗”
郑岁岁摇摇头,说“是厨房进时哥哥了。”
听到声音,时寒黎还在动作,她听到顾桑雪走到了厨房,说“等一下,我在修水管。”
她的声音压在橱子和水管中间,显得有些失真,但格外生活化。
顾桑雪当然能看出来她在修水管,但这是怎么回事
“顾姐姐,是这样的。”郑岁岁清清嗓子,“时哥哥想炒鸡蛋,不小心把锅给点着了,他想直接拽过水管灭火,但是他手劲太大了,直接把水管整个给拔了出来”
事情大概是这样,只是有一点出入,时寒黎哪里知道什么厨房灭火小妙招,看见着火了她迅速扫视周围,但是周围只有水,她为了不让火蔓延出去,情急之下从空间里取出一件衣服,拽过水管想沾湿后填进锅里,结果水管下来了。好在火灭了,冒出浓烟后锅被整个泡进了开始漏水的水池里,因为千载难遇的惊慌,她不小心把锅也捏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