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越过岑锦楼向电梯走去,岑锦楼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猛地转过身看着时寒黎的后背,“你什么都不说吗”
时寒黎停下脚步。
“你想听的话,在你心中早已说给自己听过了,我说不出你想听的。”
“但是我想我想听你想说的。”
“我没有想说的。”时寒黎没有回头,“事已至此,我没有资格点评你的人生和选择,也没有资格替死在你手中的人原谅你的情有可原,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我没有什么想法。”
岑锦楼的呼吸剧烈地起伏几下,声音嘶哑“真是理性到几乎没有感情的回答,这明明是我最想要的回答,但我为什么这么疼,时寒黎,我变得好奇怪,我可能已经要死了。”
时寒黎说“我可以为你下葬。”
说完她就继续向前走去,岑锦楼站在原地,咬破了自己不断在颤抖的手腕。
他没有血流出来,只是用力地咬着自己的皮肉,看到上面伤口狰狞,他的神色才渐渐平稳下来。
只是在他的眼眸深处,有着浓浓的惶恐和自嘲。
时寒黎去了趟程扬那里,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程扬的父母,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时寒黎没让程扬惊动他们。
她给郑岁岁带来了几本新的书,郑岁岁现在有自己的通讯器了,可以随时和段玉成联络,她的课业也一直在进行。
临走之前程扬坚持把她送了出来,高高大大的他低头望着时寒黎,眼神有种湿漉漉的不舍,时寒黎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
程扬露出见了鬼的表情,时寒黎也愣了一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摸了一下。
和冷峻的外表不符,程扬的头发非常柔软,还带着青年人炙热的体温,手感不错。
程扬诡异的表情只维持了一瞬,然后就扬起快乐的笑脸“时哥,你这样我就更舍不得你走了。”
“照顾好岁岁。”时寒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