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黎哑然“不必”
“你是瓦尔族人,我是江家人,守卫你们是我的责任,这份责任甚至在对江家的优先级之上,你不用想劝我。”江逾说着,已经在电脑上操作起来,裴沐星去休息了,下令这种事就只能他自己来了。
“幸好先把沐星支开了,不然要想阻止他跟着去,恐怕就只能把他打晕了。”江逾笑着说。
江逾已经做出了他的决定,时寒黎就不再多说什么,她转头看向窗外,玻璃上映出她相较一年之前成熟许多的身影。
江逾望着她,突然问“寒黎,当初我送你的那个剑穗,你还留着么”
时寒黎没说话,她取出黑骨的刀柄,那枚剑穗还挂在上面,只是经过这么久的战斗,它只剩下了最后一点烧焦的根部。
江逾的笑意还没展露就发现这只是黑骨的一部分,他神色严肃起来,“黑骨碎了”
“之前和利纳尔塔战斗的时候碎的。”时寒黎说。
她的语气很平静,目光却定在这断裂的刀鞘上。
黑骨陪了她那么久,自从它碎掉之后她就没再把它取出来,因为无法修复,看了只会徒增遗憾。
江逾担忧地看了时寒黎一眼,“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把它送回宇文那里,她们应该有办法修复它。”
“也许吧。”时寒黎收了回去。
江逾还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顿,抬手摁了下耳麦。
听了几句,他站起身来,“让其他人离开,我马上下去。”
时寒黎询问地看着他,江逾眼神有些莫名,说“小辞的母亲应该是听说他回来,找过来了,但是她没有权限进来,现在就在门口,和刚出去的人对个正着。”
时寒黎一听就知道不好,殷九辞的母亲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江家其他人怎么轻贱他他未必会生气,只会觉得可笑,但是他的母亲亲自过来,谁也说不准他会做些什么。
一个四级次生物的发癫,后果太难以预估。
两人都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他们快速从电梯下去,人群还没散完,有人故意磨磨蹭蹭地往车上走,就是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然而看到江逾和时寒黎下来了,所有人立刻扭头上车,有多快跑多快。
人群散开之后露出一个女人,她穿着精致,神色傲慢,眉眼间和殷九辞有七八分相似,是个堪称惊艳的美人,只不过她的傲慢更加流于表面,除了莫须有的身份之外,她没有任何内容支撑这份傲慢。
女人眉宇间还有些不耐烦,待看到出来的是江逾,她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这是人心虚的表现。
“小逾,你怎么亲自出来了,小辞呢”
她看到时寒黎似乎在打量她,已经低下来的下巴又昂了上去,她以为时寒黎是江逾新找来的帮手,不想在她面前露怯。
“殷夫人,如果你想见他,可以托人带话,而不是试图硬闯。”江逾说。
殷夫人抿了下唇,眼中闪过一道不甘,她面上却扯出一抹笑容“小逾,你也知道那孩子对我有些误会,这么多年了他都不怎么愿意回来,现在也不能用手机什么的,我也联系不上他”
“但是现在你把场面闹这么大,他一定已经得到消息了。”江逾温和地说,“既然他不愿意见你,何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