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温情都成了珍贵的易碎品。
不敢碰,也不能碰。
青年脸上的冰冷被于洲撞碎了,雪白的脸颊染了艳丽的潮红,他狭长的蜜色眸子迷离了,声音破碎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眼泪和汗水淌了满脸。
于洲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疯狂地沉迷于这种快乐了。
就像被戳的千疮百孔的心被人用温热柔软的舌尖小心舔舐,那些伤口带来的创伤都被这种温柔短暂地抚平了。
冰冷的怀抱第一次如此亲密无间地拥抱着一个人,即使再疯狂失控也被温柔地接纳着。
灰雾让所有人失去了太多太多,亲人和朋友都已不在,能够拥抱的人实在太少了,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一边被灰雾侵蚀,一边被孤独逼疯。
于洲发觉自己流泪了。
激烈的欢爱后,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铁质烟盒,倚着床头抽着珍藏了许久的香烟。
烟盒上刻着一群企鹅,是经常去南极科考的爸爸送他的礼物。
青年潮湿的脸颊枕在于洲支起的膝盖上,像只倦怠又黏人的小猫。
在缭绕的烟雾中,于洲的眼泪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掉下来了。
他很快就面无表情地擦干了眼泪,抚摸着青年被汗水浸湿的柔软发丝,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露出一个慵懒的微笑,他精巧的下巴抵着于洲的膝盖,用情事后的甜腻沙哑的嗓音回答道“我叫巫昙。”
“别出去卖了,从此之后跟着我,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于洲说道。
巫昙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亲上了于洲的嘴唇。
“好啊。”在亲吻的间隙,巫昙含糊不清地呢喃道。
他真的就再也没有出去卖过了,所有的衣服都穿的严严实实,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
他白天跟着于洲出去采蘑菇,晚上和于洲一起做饭,然后做爱。
基地的异能者都嘲笑他养了个出来卖的表子。
这些人一边嘲笑他,一边觊觎巫昙的美貌,甚至私下里悄悄问于洲能不能让巫昙接点“私活”补贴家用。
“反正就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废物嘛,小腰细的一折就断,皮肤嫩的跟白豆腐似的,什么也不能干。”
于洲动手打人的次数直线上升,闲言碎语一多,一向冷淡的巫昙也有些坐不住了,在一个放纵的夜晚,他湿乎乎地趴在于洲怀里,很突兀地小声说道“我是第一次。”
于洲“什么第一次”
巫昙“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于洲倒是笑了笑,把他搂在怀里“是不是第一次又有什么要紧的,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在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巫昙往他怀里缩了缩,抿着嘴微微笑了一下。
两人相拥而眠,早晨起床就出门去野外采集物资。
现在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了,于洲一改往日的咸鱼作风,潜入灰雾深处采摘了一大堆紫珠草。
他用采摘回来的紫珠草换了一些生活用品,将家徒四壁的小房间装饰得焕然一新。
这里就是他们小小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