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感冒了,整个人因为发烧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一会喊冷,一会喊热。
于洲就躺在他身边,他寒喊冷的时候就把他抱在怀里用身体给他取暖,他喊热的时候就默默的把身体挪开一点,拿一个新的退热贴贴在玉昙的额头上。
于洲沉默着拿出他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一盒感冒药,玉昙站在一旁,看到了他放在行李箱的止痛药。
行李箱被摊开放在地上,于洲蹲在地上站起身,从药盒里拿出一板感冒药正要递给玉昙,一双手却从他的背后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
身后传来玉昙的轻声细语“你知道的,我怕冷。”
他的脸颊贴在于洲的后背上,充满眷恋的蹭了蹭“这个城堡太冷了,尤其是晚上,这里不像城市里有那么多的霓虹灯,一切都是黯淡无光的,站在花窗玻璃旁,偶尔能看到一架飞机从天上飞过,就像划过的流星。”
“我总是在想,如果那是真的流星就好了,我就可以对它许愿。”
冰凉的手指像一条柔软的蛇,顺着于洲的衬衫扣子一节一节缓缓往上攀爬着,又在于洲的锁骨处停住,轻轻的摩挲着。
于洲身体一僵,很想推开玉昙,可是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一动也不动。
当他的衬衫扣子被解开第三颗的时候,于洲这才抬起手掌,按住了玉昙的手。
玉昙将嘴唇贴在于洲的耳垂旁,轻声说道“这个时候,不要拒绝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于洲问道“是哪种想,是寻欢作乐后空闲下来才会想,还是像我想你那样想着我。”
玉昙轻轻笑了一声,“那你是怎么想着我的”
他把手从于洲的手掌下面挣脱开,解开了于洲衬衫上的最后一颗扣子。
“是谁曾经说过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所有的爱都要用行动表现出来,不是吗”
于洲什么也没说,但他看向玉昙的眼神,却似乎把什么都说了。
就像那次抱起他去摘探出墙头的琼花一样,于洲的手掌再一次箍住了玉昙的腰,将他抱在怀里,又扔在床上。
玉昙脸上的从容和清冷很快消散了,苍白的脸颊漫开了浅浅的红晕,嘴唇重新恢复了血色,艳丽如天边云霞。
他的体温不再冰冷,终于恢复了淡淡的温度,声音和灵魂在层叠而来的浪涛中变得支离破碎。
玉昙的指尖轻抚着于洲额头上的汗水,他想起了那年高考结束,他们在校服袖子底下手牵手走在大街上,那时他们正准备交付彼此的全部,天边云霞满天,酒店旁边的音像店里正放着一首节奏欢快的外文歌曲
“快尽情的拥抱我吧。”
“快尽情的抚摸我吧。”
“快尽情的享用我吧。”
“让我们品尝这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