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洛贝里少将和道伯曼中将留在了各自的军舰上,他们负责此次行动的断后和有可能会出现的炮击指挥。
道伯曼的位置原本是留给鼯鼠的,因为他们并不想让鼯鼠为难,做出对自己家人刀剑相向的事情。
不过鼯鼠拒绝了。
还是那句话,他实在是太了解赫佩尔了。那是他们5个完全南辕北辙的人一起教出来的孩子,所以在变通和出其不意这件事上,她完全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鼯鼠估计自家外甥女早就已经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那么他站在哪个位置便不再重要,反正终归都是要踏上那个她准备好的舞台。
大概是舅甥二人的默契吧,总之,在听到那些大面积振翅的声音时,鼯鼠与赫佩尔的心中同时飘过了一句话嗯,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那是从不同方向飞过来的送报鸟。它们并不只是单纯的路过,而是目标明确的向福尔夏特岛汇集,并且每只鸟都挂着不同的东西,甚至还有几只鸟一起合力拖着几块大屏幕在艰难的飞着。
因为场景太过离谱,连火烧山都难得的睁开了眼睛,他仰头迅速的打量了一圈,“它们挂着映像电话虫还有转播电话虫”
在海军被意外出现的送报鸟吸引视线的时候,赫佩尔几个踏步便翻上了军舰的桅杆,她站在一面海鸥旗的旁边,向鸟群中挂着扩音器的小可爱挥手。
于是赫佩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是数十个挂在送报鸟身上的音箱在工作,“嗨嗨,试音试音。”
夏岛的风带着独特的暑气,迎着赫佩尔的方向呼啸而过,将她的红发扬到了半空。猫头鹰在所有人与电话虫的注视下,露出了一个莫名带着些奸商气息的微笑,“欢迎来到issdionysia的直播间,各位暗世界的杂碎们”
“这一次的赌局,赌的是我的生死,赌我能不能活着走出福尔夏特岛。”赫佩尔笑嘻嘻的展开了双臂,给了那些军舰一个特写,“生的赔率是1赔6,而死的赔率是1赔16,快点下注吧,我亲爱的杂碎们”
屏幕后的观众都是地下世界的各方首领,以及那些高坐王位的领头人,但赫佩尔依旧无所顾忌的叫着他们杂碎,而被称呼为杂碎的人也已经习惯了。
这就是issdionysia的风格啊,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参加她的游戏,彼此都是老熟人。
只能说习惯果然很可怕。
“当然,我们是有公证人的。所以无论我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到你们赚钱或赔钱。”她拍了拍手,做出热烈欢迎的姿态,“有请我们的公证人登场”
被送报鸟艰难拖着的大屏幕瞬间亮起,摩尔冈斯的大脸怼在了众人面前,“哦yhoney要是你能让我也去现场该多好这种bignes就应该要我现场报导才对”
时隔多天,到底还是没能磨成功,不能亲临福尔夏特的信天翁委屈得很,但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开始对着镜头叭叭起自己作为公证人的职责。
在一片混乱之中,波鲁萨利诺慢悠悠的抬起了自己佩戴着黑色电话虫的手腕,“哦这里出现了意外状况。咦奇怪了,怎么接不通呢”
火烧山“那是窃听电话虫。”
“耶原来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火烧山抽了抽眼角,他闭上了嘴,决定跟着一起装傻。
而鼯鼠在看清送报鸟身上都挂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就已经明白了赫佩尔的意思。
这是一份在拖延时间的约束。
就像是在故意挑衅诺灵顿一样,赫佩尔用的,也是人性二字。
想要炮击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