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确认了赫佩尔的状态,那么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带着她走向死亡。
你要死而无憾才行啊,小姑娘。
“哈哈哈哈哈你终于不走神了”赫佩尔兴奋的大笑着,她几乎是带着些狂妄的,一边用鬼泣斩向黄猿,一边赞美他,“多认真一点啊多认真一点,你的光就可以更亮”
她说的是真的,突然打起精神来的黄猿终于不再不停的散发着麻烦和等待,他像是从那种模棱两可中睁开了眼睛,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虽然那个明确的方向是杀了她,但是这样认真的黄猿可不多见,“好看”
波鲁萨利诺连续不断的发起着进攻,他的武装色确实要比赫佩尔强上一些,所以当他开始全力以赴,赫佩尔的防御便开始在这些不断的冲撞之下摇摇欲坠起来。
明明是敌人,明明他现在带着真实的杀意,可赫佩尔依旧在真心实意的夸奖着他,赞美着他,甚至是鼓励着他。
“八尺琼勾玉”
这一次的光雨密度完全不是前两次可以比拟的,已经没有什么空间门能留给赫佩尔躲闪,她的上下左右都被足以穿透山石的利光占满,于是她将黑暗召回,那是黑沉到会让光也凝滞不前的绝望。
光与夜是相互消融的,当夜足够深的时候,光便无法再轻易照亮。
黄猿并没有停止攻击,他的八尺琼勾玉反复降临,将这片荒漠从一块抹布变成了一个筛子。
可即便这样,即便手臂上已经出现了被洞穿的伤口,赫佩尔依旧在笑着调侃他,“你早点这么认真,本部那帮追求力量的人就不会全去仰慕赤犬,说不定能有一大半变成你的粉丝。”
她裹着至暗的绝望,将缠绕着霸王色的妖刀抡出一片光影,不退反进的向他攻来,“嘻嘻嘻再来”
波鲁萨利诺却在此刻有点走神这就是王的器量么。
王看到的世界总是足够高远,他们背负着只有王才能扛起的善与恶,他们允许国民在不违反王令的前提下,在自己的国度里肆意的生活。
那赫佩尔的国是什么。
波鲁萨利诺没有硬接那柄带着威压的刀,他闪身避开了那道带着毁灭气息的斩击。
波鲁萨利诺从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感受到,赫佩尔将他也看作了是国的一部分,是她选择背负起的存在之一。
所以哪怕他们现在刀剑相向,哪怕他要置她于死地,且有能力置她于死地,赫佩尔也会为他的正向转变而欣慰,甚至是感到骄傲。
她竟然允许他想要杀她。
耶,真是可怕的器量啊这种程度的王究竟会成长到什么高度,还真是完全无法想象。
那么,作为回报。
黄猿召出八咫镜,在光的反复反射之中,向她斩出了天丛云剑。
作为回报,她今天必须死在这里,然后在白焰中重生。
“就是现在,开门”
在这座福尔夏特岛上,除了那些原本就被赫佩尔安置在各处的映像电话虫以外,军舰上同样有着备用的电话虫。
那是本部军舰每次出航都会携带的设备,用以记录一些需要被记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