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原本没想对巴洛克下手的。赫佩尔有些可惜的想着。
对于一路扶持她走过那段最初也是最艰难的时光的几个势力,赫佩尔差不多都是抱着类似在反哺的心态在维持着偏向友好的合作关系,既没有想要过河拆桥,也没有动过要吞并的心思。
不过她也没打算做慈善,赫佩尔只是不会落井下石而已。暗世界的法则永远是弱肉强食,既然他败了,那就要自己吞下失败的苦果,她充其量可以保证他性命无忧。
“不要让我看见有关于巴洛克的负面消息,摩尔冈斯。”赫佩尔轻声告诫着这只信天翁,“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别往我枪口上撞,你要乖一点。”
比斯塔看着让摩尔冈斯乖一点的赫佩尔,默默的搓了下汗毛竖立的手臂,他缓步凑近马尔科,跟他说起了悄悄话,“你说你喜欢谁不行,偏要陷进这种怪物的漩涡里。”也就是赫佩尔没想钳制马尔科,否则怎么想他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几乎就是任人宰割的份。
“我有什么办法。”被嫌弃的马尔科失笑着承认了自己的陷落,“我逃不过的。”
他支着下巴,眼含笑意的看着正游刃有余的威胁着摩尔冈斯的赫佩尔,那笑意轻松而纯粹,再没有曾经那份无论如何也压不下的落寞。
“其实我运气还不错不是吗至少我遇见她了。”不死鸟上下抛接着手里的金币,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看来我需要回一趟乐园。”放下电话虫的话筒后,赫佩尔对白胡子说道,“那边比我预计的还要热闹。”
“库啦啦啦啦啦想去就去,守着我做什么。”白胡子将插在自己血管里的输液管一把扯下,然后在马尔科不满的指责声里走到赫佩尔面前。他伸出手,用握保温杯的姿势握着赫佩尔的腰腹,直接单手把她拿了起来。
那确实是拿,一个有些神奇的动作。
“不过是些因果的小把戏,还不够格被我放在眼里。”纽盖特像举火把一样的举着猫头鹰,他走到船沿边上,然后随便选了个方向将她全力投掷了出去,“想做什么就去做,你在磨蹭些什么”
试问来自四皇之首白胡子的全力投掷有多可怕。萨奇看着在音爆中像流星一样消失在天际的赫佩尔,无意识的张大了嘴,“老,老爹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库啦啦啦啦啦”纽盖特毫不在意的大笑起来,“你见过被摔死的鸟吗”
“鱼不会溺水,鸟也不会恐高。”以藏倚在船沿边上,也跟着望向赫佩尔消失的方向,“但担忧与留恋会囚禁她,让她只能在低空盘旋。”他转身看向并没有走过来的马尔科,“不过你连老爹都比不过倒是我没想到的。”
突然被好友毒舌到的马尔科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他嘴角抽搐着试图给自己找回点面子,“老爹对她来说本就特殊。”
比斯塔安慰似的拍拍马尔科的肩膀,“相信我,你也不差。”要是马尔科真的在那只鸟那普通到无足轻重,那估计他早就被利用得彻底,或者干脆被算计得连渣子都不剩了,哪会像现在这样,称他一句置身事外也不为过。
那只鸟从头到尾就没有试图将马尔科拉进过漩涡,无论是她的,还是世界的。
她觉得他是自由的,也喜欢他的那份自由,于是希望他得以永远的自由下去,不会被任何漩涡裹挟。
这何尝不是特殊呢,马尔科,至少你是被她看在眼里的。
比斯塔拍着拍着突然就给了马尔科一个锁喉,“请我喝酒快点”
真正普通的,是他们这些人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