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一串十多个纸人,有样学样,每一个纸人路过都“不小心”踩了一脚。
纸人轻飘飘的,过去时没什么感觉,等那几个人进了宝库,秦如珠才后知后觉般尖叫一声,“啊我的脚,好疼”
低头一看,她一只脚已经肿成了肥猪蹄子,又丑又搞笑,走起路来一脚高一脚低,活像个瘸子
“哇”
骄纵惯了的大小姐哪吃过这种亏,喊着要报仇哭闹不休,其他队伍见状,纷纷抢在他们前头冲进宝库。
自以为步步为营结果鸡飞蛋打的张纯“”
石门内,宝光璀璨晃人眼。
空地上摆了整整十排木架,每排木架从上到下分为层,每层上摆放个宝盒,粗粗一算,就算他们所有人均分,每人都能得到四件宝贝。
后进来的人一下不急了,东西这么多,谁也不可能独吞,不如客客气气分头挑选。
“我提议,大家各拿”张纯才开口,滕幼可已经骑着大白鹅冲出去,“进了宝库各凭本事,冲鸭”
一句话噎得张纯没了声音,谁让那也是她亲口所言。
夺宝大战一触即发,所有人都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木架,也不管宝盒里装的是什么,土匪一般往怀里搂。
多抢一件都是赚到
混乱中,谁也没留意最先冲出去的滕幼可去了哪里,等十排木架的宝盒被抢夺一空,众人才惊觉,这宝库最深处还有一扇石门,而那石门上,出现了一个鹅型缺口
缺口中,滕幼可美滋滋将一块悬空的大比令牌收入随身小院,下一站的养老自由行有着落啦。
“你刚才拿了什么”秦如珠堵在缺口处,不让滕幼可出来,一副你不说我就动手搜身的架势。
滕幼可有点烦她了,怎么没完没了呢
她睫毛忽然轻颤,身子柔弱地倚靠在大白鹅身上,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
秦如珠一句“你少给我装”才说个开头,整个人就被不懂怜香惜玉的滕云淡一脚踹飞。
“好狗不挡道,你让开,爹,娘,长姐,妹妹困了,咱们回去休息吧。”他稳稳将滕幼可抱在怀里,回头请示。
大白鹅背上一空,幽怨地瞪他一眼。
要不是怕你妹撕了我,看我不撕了你,哼。
滕屠夫人刚刚收获颇丰,也没兴致多逗留,况且全沧海界最珍贵的宝贝就在他们面前沉沉睡着,没什么比她更重要。
一家五口说走就走,半点不留恋,和忘忧几人打了招呼便原路返回,忘忧也趁乱达成了此行的目的,为免节外生枝速速离开此处。
张纯心里莫名有些不踏实,这一路行来颇多艰难险阻,刚刚那些宝盒,得来会不会太容易
“糟了,快看看宝盒里装的是什么”
秦如珠不赞同,“干嘛这么着急,不如拿回去慢慢挑选。”她频频眨眼暗示。
现在打开,其他两个队伍的人还没走,万一他们心生贪欲动手抢,岂不是平添麻烦
张纯一个劲儿催促,“就是现在,快打开看,我怀疑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宝贝,咱们全都被骗了”
在场人一听面色骤变,纷纷打开怀中宝盒,而后便是接连的咒骂声。
“一颗下品补灵丹我费那么大劲来到这里,光是同样的东西就吃了整整一瓶”
“哈哈哈简直可笑,一把普通匕首,上面刻着削铁如铁,废话,一看就是破烂儿,还用你刻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