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担子往肩上一挑一看就是要办喜事。
杀猪的王宁生得高高大大的,平日里和周锋郎多有交集,收了他不少猎物贩卖,见他买了十斤肉,还多砍了一斤送给他。
“
弟二人相依为命多年,你也该找个伴了,难不成往后你弟弟当了大官了,你得靠着他那虽说是个男媳妇,但心里满是愿意跟你的,你们二人做个伴也好、当是可怜可怜他也好,好坏都是有个人陪不是”
周锋郎闷头做了一会儿事,突然说话了。
“什么时候进门”
刘妈妈见周锋郎已经松了口,喜出望外,“明天、明天便是吉日,你既是应了口,我便立马去通知他”
仿佛生怕他反悔似的,刘妈妈连忙从周家离去,就怕他改了口。
周石君恼道“哥你怎么就应了莫不是偏信了那媒婆胡话往后我要是当了大官怎么就算靠着我他挑拨离间我们兄弟二人,还将那奚容说得如此楚楚可怜,就是抓准了你心地好、好欺负婚姻可是大事,我同窗家妹子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前几日已经说通了,愿意嫁都赶跑了,可架不住身子弱,没几年就病逝了。
而后没有人挡住,奚员外自己的儿子常常被男人求娶,面子上很过意不去,可偏偏儿子也喜欢男人,为了眼不见为净,便挑了个有钱老爷让他嫁了。
没想到才说好了亲,人就死了。
往后一二三任未婚夫全部都死翘翘,还有名都拜堂了,那新郎官在堂上当场暴毙。
不知是什么命数,没几个月奚员外也去世了。
家里一众小妾和主母都是奚容母亲的老对手,对人恨得牙痒痒的,三天两天蹉跎,快把人逼疯了。
但那人听说可不是省油的灯。
时常勾三搭四,常听男人谈论起他的名字。
这样的人王宁一听就皱眉头。
王宁是子承父业,从小干着杀猪的行当,要说家产,可能攒了好几十两银子。
人也是生得一表人才,高高大大的一身精壮的皮肉,拿刀时跟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似的,那肌理和手脚让他当屠夫可是真是大材小用了。
平日里年轻的寡妇会故意来他这儿买肉,生意可叫一个好。
不说别的,说亲的媒人总是络绎不绝的。
他和周锋郎交好,因此才这样问的。
如果是他,怎么着也不会要奚容这样的人。
但周锋郎没有答话,买了东西就原路回去了。
还包了二钱银子给媒婆,甚至用红布仔仔细细包了一两银子,让媒婆递给奚家。
媒婆使劲儿夸他。
“大郎如此厚道,奚家小媳妇可算是福气大了”
媒婆高高兴兴,办事也妥当,礼钱给了奚家,连忙张罗起了婚事。
虽然事情匆匆,看起来也是草率,连宾客都没有,但是样样礼节都是有的。
东西是少了点、简陋了些,但是在村里算是办得顶好了。
第二日黄昏已经把新人迎娶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