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碰了碰他的眉骨和棱角分明的脸。
他只是每天都要干活、晒得黑黑的,但他其实生得十分好看,身材和脸在男人是顶尖的。
明明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却又脆弱无助的在恳求,连挽留人都不会只会说那几句话。
奚容坐在他身上,垂首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的说“我会回来看你的。”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晚了。
奚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肖坤抱着他不放开,门被重重的敲了好久。
杨克一大早就来了。
杨克一点也不信任肖坤,生怕昨天晚上肖坤会把奚容掳到不知名的地方,把人藏起来锁起来,因此,这屋子周围都布置了人。
但是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动静,不过奚容在他手里,肯定是不好的。
于是一大早就来敲门。
一直听见里面有动静,磨磨蹭蹭半个多钟见有人开门。
开门的是奚容。
奚容看起来才是睡醒,杨克连忙说“对不起容容,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要不你多睡会儿,我不急的。”
奚容神情淡漠,杨克又说“昨日我问了,调令已经到了县长那边了,不好弄回来。”
奚容沉默了片刻,才说“我后天走,可以吗”
杨克露出难得的笑意,“当然可以,我也正好是后天想走,容容这几日可以先搬去宿舍住,那边近。”
奚容摇头说“我要在这儿收拾东西,这几日不劳烦您来了。”
杨克连连应着,但在周围都布置了人。
这几天他还在查肖坤。
查出了点事。
但是不急。
他怕肖坤这几日要搞事,因此十分提防着他。
但肖坤什么事也没做,他这几天也不出工了,成日在家里陪奚容,给他做好吃的,给他收拾东西。
“这件羽绒服带着,上海也有冷的时候。”
“好。”
“这给你买的笔墨纸砚和书。”
“这条白貂围巾冬天里暖和。”
“衬衫、裤子、鞋子,胸针,怀表,都别忘了。”
那怀表里有两个人的小照片,肖坤花了三十块买的表,仔仔细细把相片装上去,将怀表戴在奚容的脖子上,虔诚的吻了吻那块表,“容容不要忘了我。”
奚容之前是怕极了他会万般挽留,还想过要怎么说服他,没想到他这么乖,竟然一点也没有闹。
却又让他心里难受至极。
奚容握住那块表点了点头。
肖坤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要给他拿上,连奚容都惊讶于他怎么有这么多东西,这两年来都是肖坤给他买的,样样都是顶好。
但他的箱子实在装不下了。
奚容力气小,根本拿不动的。
肖坤说“我帮你拿上车。”
到了市里就可以坐火车。
一出门就碰上了杨克,杨克见那箱子是奚容的,连忙去接,可肖坤偏偏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