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轮椅还卡在现阶段地电池容量有限,以及充电不方便的问题上,但林琅和简帛给周老量身定做的轮椅,在便捷性和操作性都要好于医院和市面上正在用的那些。
闻鹤城点点头,又问道“来练字吗”
闻昭非摇了摇头,“我要和您谈点儿事情。”
林琅将一起带进书房的药和水拿给闻鹤城,“您先吃完,再听三哥和您说。”
闻鹤城有些疑惑不解,但还是听话地把药吃了,把水喝光,闻昭非走去锁起柜子里将两封信件拿出来。
林琅拉着闻鹤城换到书房窗前茶几的位置坐下,闻昭非走来坐到闻鹤城的左手边来。
对上林琅透着少许紧张的目光,闻昭非轻轻一点头,开口说明。
“五年前,我收到老师师母给我的信,说简爷爷在农场边上的红石场里看到宋三鸣了。我调查过,宋三鸣在对待奶奶的事情上,态度和做法都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风,我不认为他是主谋,也不认为奶奶的死意外更多,我想找他当面询问。”
闻昭非详细讲述他从实习医院出来后选择下乡到农场的全经过,不仅是因为赵信衡寇君君在农场,还有这个不好和闻鹤城说,但必须要去的理由。
“三年前的七月,红石场医生陶老探亲请假,我去红石场替班两个月。这是宋三鸣根据记忆手写和签字确认后的举报信,这封是除夕那天晚上,冬心交给我看过原件后,我手抄下来的。”
闻昭非这才将两份没有署名邮戳的信封交给闻鹤城,等闻鹤城看完,闻昭非又继续说了,他从宋三鸣以及宋云龄那里知道关于聂雪和曹美英等人的往来。
闻鹤城前年来农场就有听说过沈晖被抓到红石场的事情,但他并不知道沈晖也是聂雪安排来的,此时闻昭非也全部告诉他。
“冬心那里还在继续根据笔迹找写信的人,但这些已经足够我们确定举报事件的主谋之一就是聂雪。”
闻昭非握住闻鹤城控制不住轻轻颤动的手,“最迟就到这个春节,所有相关人都会被抓起来调查。”
那个时候,他不说,闻鹤城也可能知道。
没有心理准备,没有提前吃药,也没有至亲之人陪伴在侧,闻鹤城所要承受的打击更大更重,带去给身体的影响更无法估量。
闻鹤城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震惊只是一部分,更多是震怒和持续上涌的恨意,“我、我要让他们”他要让聂雪和包庇聂雪的诸多人付出代价
“您想做的,就是我和老师、冬心想做的,您要陪我们一起看着他们伏法、接受国家和律法的审判。”
“我等着,我一定要等着”闻鹤城努力地深呼吸起来,又再捂住脸,泪水很快就从掌心缝儿里滴落,“阿玉,阿玉”
闻鹤城后悔莫及,当年他没有同阮琇玉一起坚决反对聂雪进门,没有早点儿下定决心让闻明轩一家子彻底远离他们的生活。
林琅看闻鹤城如此伤心自责,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眶,但眼下她和闻昭非所能做到的就是陪伴。
大概快半个小时,闻鹤城才从震怒、恨意和自责等过于复杂又浓厚的情绪里脱离出来,让林琅和闻昭非扶他回房躺会儿。
闻鹤城又再吃了药,在药物的影响下渐渐入睡,林琅和闻昭非继续在房间里陪着。
“叩叩叩,”房间门被敲响,杨婶的声音在门外传来,“昭非,佩佩,向海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