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袭渊的失控,齐礼没有亲眼目睹,既然阮秋都平安无事地跟在他身上,那多半是已经恢复了。
赵江也在院子里,他则更加警惕和恐惧一些,不敢接近袭渊。
好在因为阮秋,他只受了些轻伤,那时袭渊将阮秋带走不知去向,他便一个人回来了。
阮秋衣服上的血迹全部来自袭渊,而三人中,竟是袭渊的伤最重。
齐礼忙前忙后,备好热水,送上止血药和干净的衣物。
止血药阮秋也用了,在手背涂上薄薄一层,不仅止痛,还是防水的。
等他从浴间出来,袭渊也已清洗过身上的血迹与污渍。
他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机械盒正熟练地给他缠绷带。
阮秋走近,看见他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口,最严重的应该是左肩的一处,还在往外渗着血。
发现绷带被染透,机械盒拆掉绷带,又重新涂了一遍止血药。
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阮秋眼睫微颤,连呼吸也放轻了不少。
而这一次,他才终于看清袭渊身上所有的旧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机械盒忙完,扭头看见阮秋手上的伤,非要给他也缠上绷带。
阮秋没有拒绝,坐在沙发旁的椅子上,安静伸出手。
或许是阮秋看起来比较瘦弱,机械盒对待他尤其小心,绷带也缠得很厚。
缠好后,它十分满意,机械手臂在绷带上轻轻蹭了蹭,转身回到袭渊身边。
袭渊已换好衣服,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阮秋身上。
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衬得他眼底情绪更加晦暗不明。
阮秋主动喊他“哥哥。”
袭渊朝他伸手,阮秋犹豫片刻,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他身边。
他缠了绷带的右手被袭渊牵住,袭渊凑近一些,低声问道“害怕吗”
阮秋沉默着点头,袭渊又问“怕我”
阮秋却说“不怕。”
但他的神色难掩担忧“哥哥,今晚的那些人是谁”
袭渊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是星盗。”
“星盗”阮秋顿时紧张,下意识地往袭渊身边靠“他们是坏人”
他以前好像在哪听过这个词,大概知道意思。
袭渊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忍不住一把抱紧阮秋,不顾他轻微的挣扎。
“是坏人,”他说道“别怕。”
寒露节才刚过去不到半天,气温已有下降的征兆。
袭渊的怀里很暖和,阮秋靠在他身前,原本不安的情绪逐渐消失,困意也再次涌上来。
他很快睡着了,缠着绷带的手紧紧攥着袭渊的一截衣袖。
“滴滴滴”
几声轻微的动静响起,袭渊睁开眼。
他打开通讯器,蓝色的半透明屏幕投射出来。
老大,你看到悬赏令了吗
你在哪里,需要安排点人过去接应吗
阮秋还在熟睡中,袭渊轻柔抚摸着他的发丝,一边回复。
洛伦水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