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高明俯身半环着诸伏玲奈的腰,手掌擦着腰部一路移动到中心一排的扣子上。他每解一颗扣子,她都能感受到手指动作的幅度,还有手臂一遍遍擦过肋骨。
“我已经和辅导班的老师联系了,优树今天会去呆一整天。晚上我会去接他。”
“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嘶”被摁到的地方,小小刺痛。
诸伏高明马上收回力,“还是休息吧,身体比较重要。”
“那要是你要上晚班,来不及呢”诸伏玲奈闷声。
“小光会去。”诸伏高明早起便联系了三川光。起身前将诸伏玲奈翻过来,当着她的面,把衣服的扣子一个个扣上,然后在她的脸颊一点点泛红前帮她盖上被子。“偶尔也要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诸伏高明的手再次摸了摸诸伏玲奈的脑袋,然后将药膏的盖子盖上,放在一边,“继续睡吧,时间尚早。”
“嗯,工作顺利”诸伏玲奈没有强迫自己起来,往被窝里缩了缩,同诸伏高明告别。
诸伏高明停下踏出房门的脚,转身再回头,诸伏玲奈已经背对着他的方向,聚拢了被子。“好。”
诸伏玲奈听到后,闭上了眼睛。
门外是优树问妈妈为什么不出来的声音,还有诸伏高明解释的声音,这些都传进诸伏玲奈的耳朵。最后啪嗒关门声后,变得安安静静。
都出门了,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翻身长松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醒来后睡不着的诸伏玲奈的思绪飘开。在没有来长野之前,她也是一个爱睡懒觉,起床气超严重的人
十六岁以前她靠父母,十指不沾阳春水。哦,她还记得,那时候她的想法十根漂亮的手指头是为了让美甲上的装饰更闪耀,可不是为了烧饭洗衣服的。
十六岁,父母突然去世,家里只剩下爷爷和她。爷爷会边帮她烫伤的手指上红药水,边心疼地说“都是爷爷没用,让奈奈受苦了。”
十八岁,“没用”的爷爷也去世了。所有人都走了,只剩她一个。她会把屋子里弄的乱七八糟,会忘记洗一个星期前的盘子,会因为三天前滴在地上的油滴滑倒其实最没用的是她自己
诸伏玲奈擦了擦眼睛,手掌放在另一边诸伏高明睡觉的枕头上。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妈妈”
诸伏玲奈推开家门,优树靠在三川光的怀里,耷拉着眼睛看着她。诸伏玲奈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抱过来,“麻烦你了,小光,快进来。”诸伏高明一小时前给她打电话说了,三川光会送优树回来。
“那就打扰了”三川光跟着诸伏玲奈进来。
“小光,你随意,我先把优树带回房间。”揉着眼睛,优树要睡觉。诸伏玲奈略带歉意,“稍等一下,我马上出来准备晚饭。小光要是感觉有点饿的话,先吃的东西垫垫饥。”
“没问题,姐姐,我会自己拿。”来了很多次了,三川光一点拘束感都没有,自顾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诸伏玲奈抱着优树回房间,先递上已经准备好的奶瓶,然后开始擦身体换衣服。躺在床上的优树一只手抓着奶瓶,一只手抓着耳朵,享受着妈妈的换衣服服务。衣服换完,玩了一天的优树也差不多闭上眼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