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树,是爸爸。”诸伏玲奈把优树往上托了托,“车子撞到的时候,我和优树就在边上。由衣还在车子里”所以她把优树一个人放在了边上“让他害怕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诸伏高明摸了摸优树的脑袋,“优树,到爸爸这边来。”诸伏高明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在优树转身扑向他的时候,接住小家伙的同时,用西装外套把他封印住。
“玲奈,毯子披在自己身上。”诸伏玲奈顺着诸伏高明的视线,注意到自己胸口一直到肩膀都是雨水渍。她今天穿了灰色的长袖,雨水很容易显色。因为淋过雨,有些潮湿的衣服也粘在皮肤上。抱着优树没感觉,优树一移开,身上湿掉的部分就格外明显。
诸伏玲奈将毯子裹在自己身上,目光一直看着窝在诸伏高明怀里的优树,被爸爸的外套裹着,只露出半个小脑袋。耷拉着眼睛,小家伙的状态不太好。
噼里啪啦的雨逐渐回到了中午的时候,没有撑伞的大和敢助冒着雨走回来,“先回去吧,这边的情况等交通科传送过来。”
“传送过来”上原由衣不解,“现在交通事故也归我们管了吗”
大和敢助白了她一眼,像是堵着气一样,翘着拐杖往前走。
“敢助,你多少该帮一下上原。”诸伏高明喊住了大和敢助,这家伙是缺根筋吗旁边的上原由衣脚都没办法走了,他就这样一个人走了。
见大和敢助停下来,诸伏高明伸出一只手,揽住裹着毯子、拎着滑板车的诸伏玲奈,三人打着伞朝着大和敢助原本要走的方向,离开。
“阿敢,稍等一会儿,我移动起来有些慢。”上原由衣撑着伞往前走,疼痛劲已经过去了,右脚完全麻木了一般,根本感觉不到痛,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有些晃荡晃荡。
就是这样毫不在意伤势的样子,让大和敢助瞬间火大,“喂,我说你啊,不会是想借着这种样子,来抱怨我平时对你太苛刻了吧”
“什么”
大和敢助有些烦躁地、摸了一把自己已经湿掉的头发,“烦死了”不用撑拐杖的手穿过上原由衣的胳肢窝将她架起来。“我没有办法双手抱你,就这样凑合凑合”
上原由衣从愣神中缓过来,脸颊微红,被大和敢助架起来的身体,全身的重力都靠在他的身上
“高明,我们把由衣留在哪儿好吗”诸伏玲奈想要后转的脑袋被诸伏高明挡住。一个是新伤员,一个是旧伤员,两个都是脚不太好的状态,真的没问题吗还下着雨,诸伏玲奈是真的有些担心上原由衣和大和敢助,万一再滑一跤什么的,直接伤上加伤。
“不必担心,敢助他绝对很乐意我们这么做。”诸伏高明带着她走过两条街,来到车子旁,拉开车门后,示意她进去。“玲奈,座位上有衣服,你先把衣服换掉。”诸伏高明抱着优树,将后排的车门关掉后,走到了前排的驾驶座坐下。
“怎么会有衣服”诸伏玲奈翻出袋子里折叠整齐的衣物,嘴上疑问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来的路上经过家里,我进去拿的。”外面下着雨,遇到事故的话,诸伏玲奈肯定不会再去在意有没有撑伞这种事情。正好,诸伏家在出事地和本部之间,诸伏高明坐上车后不经意间想到了这件事。
电话里诸伏玲奈说已经没事了,那就说明已经脱险了,这样的话,他在赶来的路上,抽出几分钟的时间,拿一下衣服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敢助他,有些着急了。”因为中间耽搁了几分钟的时间,大和敢助下车就往出事点赶,根本没管车有没有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