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光就坐在最里侧的病床上,“小光”诸伏玲奈出声,压下口中的喘息,走到病床前。“怎么好好地进医院了医生怎么说是不是之前的发烧还没有好全”诸伏玲奈俯身,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
三川光没有躲开
诸伏玲奈心里惊起一片惊涛骇浪,这
“估计是吧,在店里地时候感觉有些体力不支,没想到会在回家的路上晕倒。好在有好心人把我送来了医院。”
诸伏玲奈收回手,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也真是的,早上我还跟你说别出去,生病刚刚好。你非要去店里看看,这下好了,直接把自己弄进医院了。唉”诸伏玲奈叹气,表面的平静却定不住不停颤抖的心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缩紧,握成拳头。
“姐姐”三川光的视线停留在她握起的拳头上。
诸伏玲奈叹气,仍由忐忑后的生理眼泪掉下来。“是我没照顾好你”说着拳头松开,抬起头,眼眶有些红红的。这时候哭出来,对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怎么会是姐姐的错。”三川光俯身拉住诸伏玲奈的手。
诸伏玲奈强忍住颤抖的手。他们两个只是表面上的亲姐弟,始终是叔嫂。三川光,可不会和她有这样亲密的行为
接下来的时间,眼前这位三川光,不停地和她说着模模糊糊地和父母相处的场景。都是用他梦里见到,这套说辞。梦里见到呵,不管对还是错,不会有人去追究梦里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现在能和姐姐一起生活在长野,真好”
“我也觉得。”诸伏玲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光感觉还舒服吗刚刚说了这么多话,有没有感觉口渴,我去帮你倒杯水来,好不好”
“不用了,姐姐,我不渴。”坐在病床上的三川光,换了一个话题,“和姐姐说了这么久,怎么姐夫还没有来”
“嗯小光怎么知道高明和我一起来的”诸伏玲奈用有些夸张的惊讶,掩盖住心里的紧张。
“因为外面下雨,姐夫应该不会让姐姐一个来才是。”
“都被小光猜到了。”诸伏玲奈对着眼前的三川光一笑,“不过我真的要问问高明了,他有没有把车子停好。小光,你不知道吧,医院门口有人”低头看着手机的诸伏玲奈突然脖颈一痛,下一秒人便像断线的风筝掉下来,砸在病床上。
原本坐在床上的三川光掀开被子,他那双穿着鞋子的脚踩在地上,站起来的同时,把身上的病号服脱掉,露出里面黑色的短袖和长裤。
“啊呀,波本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人家刚刚可是很关心你的竟然放弃了麻醉药,直接把人劈晕。”躺在靠门病床上的人站起来,明明是一位老者模样,嘴巴里发出的声音却十分的尖细。
“病人家属进入医院后,被麻药迷晕,我相信这会是一条很好的新闻头条。你可别忘了,她的丈夫是警察。”无端惹事“不过,关心我呵,人家关心地是长着这副面孔的弟弟。我这个冒牌货,可消受不起。”三川光走到窗口,把撕下来的假皮丢在病床上。背着病房里微弱的灯光,转过身来的人,是诸伏玲奈认识的安室透模样。
“怎么样发现问题了吗”
“你不是一直在一旁听着吗还有必要问我吗”安室透靠着被雨水打着的窗户玻璃。
“这不是以防万一,有些话我并没有听清楚吗”那位老者模样的尖细女声,再次传出,“别忘了,这可是朗姆吩咐下来的任务,做不好的后果,不止是你,还会牵连到我。”
“呵朗姆吩咐谁知道琴酒这个做中间传话的人,有没有藏着故意恶心我的心思。组织里谁不知道,我最厌恶那两个叛徒。苏格兰死的那天,我才勉强心情愉悦,还剩那个”安室透话到一半,“现在还有我顶着这副让我厌烦的嘴脸,对人和颜悦色,真是太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