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是私人爱好”男人粗声粗气地重复了一遍,雄赳赳气昂昂地打算在实验室里来一场巡回展览,接着马上被反应过来的几名同事扑倒在地。
“放开我”他恼怒地继续挣扎,“放开我”
门口男人的尖叫混入其中“放我出去”
“我的眼睛医生”旁边那位老兄也跟着一起惨叫。
以及还有最开始大笑的那位先驱者“哈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呜哈哈哈哈”
这场面简直惨不忍睹,活像有一百只鸭子在耳边嘎嘎狂叫。
“我看最好还是限制一下他们的行动。”草野朔沉痛道,“所有人,所有陷入疯狂的人。”
他也有点受不了了。
琴酒“很好。”
于是无论是这位暂时患上裸体狂躁症的男人,还是门边那两个尖叫气氛组,或是歇斯底里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先驱,最后全都被捆作一团,让伏特加挨个提溜到墙角。
最后,草野朔将一件布满灰扑扑脚印的白大褂丢在男人身上。
“现在是秋天。”他凉凉地说,“穿件衣服吧,小心感冒。”
当将这些人的嘴巴也堵上后,混乱的场面终于迎来片刻安宁,草野朔看着角落里的疯狂科学家们,点了点数目
“这里总共捆了十一个人。”
二十名研究员,光在角落中就蹲了十一位,还有一名不慎被波及到的倒霉蛋躺在地上,两名在拉扯的过程中一不注意扭到腰的非战斗减员。
剩下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的,不过区区六个人。
他算是知道组织里研究员们普遍的理智状态了。
出去还是跟樋川女士提一句,好歹在基地里请一位靠谱的心理医生吧。
还站着的人里就包括一开始的眼镜男,他双手插兜站在他们身后,一双眼睛状似冷静地扫视着全场。
没想到对方竟然撑过来了,这有些出乎他的预料毕竟作为研究员里的领导者,对方通常应该是疯得最厉害的那个才对。
草野朔向他走过去“你”
既然对方还保持着清醒,总要和对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嘘。”眼镜男打断他,低声道,“不要声张。”
草野朔“”
只见对方面色严肃地道“有人正在暗中窥视我们”
不知道草野朔站在那儿和眼镜男窃窃私语地搞什么名堂,琴酒皱着眉走过来“怎么回事”
眼镜男此时正对草野朔笃定道“在还站着的研究员里,一定有叛徒”
闻言,琴酒面色冷凝,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伯莱塔,枪口霎时间便对准了那些还站着的研究员。
一只手突兀握住他的枪管,轻轻将枪口向下压了压。
积攒了许久的杀气终于有了可以肆意倾泻的渠道,琴酒冷冰冰地看向他“解释”
“把他也捆起来吧。”草野朔无视扑面而来的压力,淡定道,“要是他清醒后还坚持这种说法,到那时再处理也不迟。”
这家伙只是疯得比较隐蔽而已。
琴酒“”
这帮科学家,到底还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