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港口afia有权有势的干部先生,大气
“这位太宰先生的话”莫纳尔将算珠归位后重新噼里啪啦计算一番,“是这个数。”
恶意毁坏古董盾牌性质恶劣,赔偿加倍,合理。
意料之中,某位绷带精一穷二白身无分文。
“呵,你现在沦落到这点钱也给不起了在外面混得也不怎么样啊。”
中也正在估摸着怎么用奚落的语气向太宰抛出橄榄枝,但是后者已经开始搓着下巴认真地思考还款问题,“不然还是去打劫港口afia金库吧”
开锁这项技能他熟啊。
“你”
“中也”太宰治故意用肉麻的波浪号将中也的怒火堵住,“警方的人还在联系家属,现在过去的话还能赶得上哦,再晚的话他们两位就会进入流浪人口名单被封存,你再去打探消息就不得不通过港口afia的途径啦。”
反正留在这里也是和自己相看两厌。
被森鸥外知道中也还在乎那两个背叛者的话,总归不是一件非常妙的事情呢。
“至于那个你没问出口的提议,”太宰仰头抬颏止住有倾向向下淌的鼻血,轻轻扯动嘴角,落拓的笑容里带着不屑,“容我郑重拒绝。”
“呵,他自己觉得足以酣睡的卧榻之侧,就留给忠心于他的狗好了。”
“呜啊,怎么看着我被揍都不来帮把手”中也走后,太宰对莫纳尔哭丧着脸,“我们不再是秉烛夜游谈生论死的亲密关系了嘛”
莫纳尔走到窗边拉开帘子,外头的日光立刻透过玻璃窗在室内落下朦胧绰约的光影,“纠正一下,现在还不是秉烛夜游的时候,当然上次也不是,客人您不能因为小店刻意营造的鬼屋氛围而忽略事件的本真。”
“以及,您在本店欠下了巨额债务,债主和欠债人之间是没有什么亲密关系的。”
莫纳尔拉上帘子,重新回到柜台后边,行走的过程中那些缀在腰间的各色糖果盒发出叮铃的声响,他取出一张白纸,用羽毛笔蘸过墨水之后留下行云流水的花体,“这是欠条,请签字。”
“不是法国人吗,还用英文写欠条”太宰嘟囔着接过笔墨,签下大名。
“为了确保欠条在法律意义上的有效性。”用法语的话太宰治就可以以自己根本看不懂欠条内容进行明目张胆的拖欠了,而英语的话,呵,这位前港口afia干部可是留下过很多自己在这门外语上的。
“啊好可怜啊,热心市民帮助警方联系案件家属不仅被家属莫名殴打,还在中途被无良黑心老板坑骗欠下巨额债务”太宰趴在柜台上,乱糟糟的黑色海藻头占据了大片位置,要不是场地不允许,他可能还想打两个滚。
“可怜吗”莫纳尔确认无误之后收好欠条,在太宰治抬头后震惊的目光中转身把那副在红酒瓶的撞击下产生了凹陷的老古董哐当一声丢进垃圾箱。
毫不留恋仿佛只是丢掉了一盒发嗖的外卖残渣。
莫纳尔回到柜台,右手手掌背伸托着下巴懒散地斜靠在桌面上,银灰色的长发沿手臂和手肘一路四散,有的留在了桌面,有的滑落至更隐秘的角落,从他的视角正好能看到太宰治重新颓丧地趴伏着的颅顶的发旋,“客人明明玩得很开心啊。”
“挨了顿不轻不重的打,就让中也干部主动帮你去警局探查情况,还附带弄清楚了港口afia在摩天轮事件中的角色。”
“一石二鸟啊,太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