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和她的家族,正是为这一失败准备的替罪羔羊。
卡佩公爵府失了火。
大火是从深夜开始熊熊燃起的,起初只是局部,但不知为何仆人也好,警卫也好,无人发觉,也无人逃离。
莫纳尔走进书房,这里是整座宅邸唯一暂时还没有被火焰波及的所在,大靠背的旋转椅中传出他的鸢尾花清泠的声音。
“bonironsieur”晚上好,先生
他们的初见也以此为开头。
那个月色下的少女,他以为是被洪流裹挟的无辜花朵,但事实上却是与他坐在同一棋盘上的对弈者。
少女看着莫纳尔,笑了,“为什么一副悲伤的模样呢,莫纳尔先生。”
火焰燃起的那刻,代表她主动向他认输。
“你”
你爱过我吗矫情,问不出口。曾经他从未怀疑过这个答案,因为少女的每个目光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在告诉他,“爱”。
但是现在,他怀疑。
少女摇头,抿嘴狡黠地笑,却不做声。
亲爱的莫纳尔先生,情报员是会说谎的,而你碰上的,还是个撒谎成性的恶劣a。
“你想去伦敦吗或者随便什么地方。”
反正他只是想找个解闷的玩意儿,爱他或者不爱他都没关系。一把火烧了卡佩家族正好,他的鸢尾花从此可以只属于他。
“我哪都不会去,莫纳尔先生。”少女从旋转椅上站起来,靠在大开的落地窗上,冷热对流产生的风将她的秀发卷向窗外,她晃荡着光洁的双腿,一派天真,“祝我生日快乐,好吗”
还有三天才是她的生日,莫纳尔为她准备好了礼物,他亲手学做的烤饼干,她说过她想吃。
少女看出了莫纳尔的疑惑,但是她等不到三天后,她现在就想听,可对方抿着唇,不像能给她祝福的模样。
好吧,莫纳尔先生,那今年还是换我给你礼物,不要嫌弃。
“aurevoir”再见。
一场大火烧尽了盛极一时的公爵府,也烧尽了情报员和公爵小姐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欧洲议会的怒火得以平息,两方终于有了借口坐下来瓜分既得利益,而为了国家兢兢业业的卡佩公爵,却被冠以叛逆的罪名,成为挑起了战争的罪首。
“叛逆罪首”莫纳尔凌厉的眼神扫向说书人太宰治,毫不怀疑如果对方不把这两个称呼咽回肚子里,下一刻手起刀落掉下的就是太宰治的脑袋。
“不是你们安下的罪名吗莫纳尔先生,”太宰治耿直地挑眉,“我不过重复而已。”
原本事情就该这样结束,但是不知为何,在两方本该偃旗息鼓的战斗中,法方异能力者在战场上一度神志失常,开始无差别攻击自己的军队。啊,这样的描述是不是很熟悉是的,消失的亚特兰蒂斯,在日本,这场战斗也被称作百鬼夜行。
这场战役之后,钟塔骑士的领头人就有了那个跟随他一辈子的称呼,dofdeath。
生前不敢坦白心扉说一句爱情,死后为了她却要毁天灭地。情报员先生,该说你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