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贤笑呵呵地说“这价格也太便宜了吧,这样,你的白糖,七十文,棉布两贯两百文钱,食盐给你二十二文一斤,我都给你包了。”
李老板很心动,但他哪敢毁晋王府的约,苦笑着说“这,多谢秦大人,只是我已经先与虞大人他们说好了。”
秦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们签定了契书吗让我瞧瞧。”
李老板拿不出来,只得摇头“没,只是口头上说好了。”
“这不得了,做买卖,价高者得之,这个道理李老板比我懂才是,你们又没立契,如今我出的价格更高,李老板将货卖给我,也实属正常。”秦贤当即拍板,“拿笔墨纸砚过来。”
根本就不容李老板拒绝。
最后李老板就这么赶鸭子上架,跟秦贤签了契书。
等送走秦贤,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大冬天的,额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滚。
伙计连忙将其扶了起来“老爷,老爷,您怎么啦您撑着,小的这就去请大夫。”
李老板摆手“不用,扶我进去坐会儿吧。”
他还要想怎么跟晋王府交代。
直到此时此刻,李老板心里才有了丝丝忏悔之意。
当初刘七被他这么压制针对,强卖强买,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无力
这算不算一报还一报
在广州时,他心里对刘七颇为记恨,怨恨对方心眼小,报复心强,以势压人,让他的生意每况愈下,断了他的财路。
可如今将刘七的手段与京城这些人一比,岂止是温和,简直连报复都称不上。
李老板懊恼地抱住了头,发出一声苦笑。
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办
李老板完全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这么一直拖着,直接就拖到了下午。
然后秦贤派出的车队和虞泰的车队在客栈门口狭路相逢了。
双方都是来拉货的,一瞧对方的样子便明白了什么,立即黑着脸让人去请李老板。
李老板牙关打颤,知道今日自己势必是要得罪了一方了。他慢吞吞地走出门,苦笑着对虞泰说“虞,虞老板,他们出价更高,咱们还没签契书,小的便将货物卖给了秦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
虞泰脸都黑了“李老板,你上午可是答应得好好的,将货卖给我们的,你这算什么”
秦贤那一派的人乐得看虞泰吃瘪,笑呵呵地说“虞老板,这话就没道理了,你们又没定下契书,交付定金,只是口头上的约定,人家李老板完全可以将货卖给价高者啊。”
虞泰不理他,只追着李老板“李老板,你背信弃义,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不是李老板第一次“背信弃义”,但这次他实在是冤枉,他完全是被迫的,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