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说“殿下,马上就是除夕佳节了,想必王府中还有许多要收拾的,只怕一两日太赶了,不若等过完年再说”
刘子岳有些失望,但似乎顾忌着他的面子,最后不大情愿地说“就依费大人的,那咱们过完年走,初二怎么样”
费敏很无语,就没见过这么急切的,太子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但哪怕知道平王只是捡漏,这个太子有名无实,但身为臣子,他也不好当面驳斥太子,只得道“那就依殿下的,初二就出发。”
“好,费大人你好好休息,我回去让府里人收拾东西。”说完兴奋地走了,临走时连个招呼都没跟黎丞打。
费敏表情一言难尽,同情地看了一眼黎丞,摊上这么个亲王,还是整整十年,黎丞这日子只怕不好过。等这位回京,京城肯定要热闹起来。
黎丞装作没看到,笑呵呵地说“费大人,您看是去逛逛广州,还是先回去休息”
觉还没来得及补的费敏摆手“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先回房睡一觉,有劳黎大人了。”
刘子岳一回府就让人给公孙夏、冉文清、于子林、徐云川等人送了信,知会了他们这事,又让冉文清将陶余送过来。
到时候回去,他身边不能没几个亲信伺候,陶余是从小跟着他的,必须得带着。
通知完其他人,鲍全也回来了。
进门,鲍全就焦急地问道“殿下,拿到了吗”
刘子岳将宝盒递给他“圣旨,宝册,玉玺俱全。”
这东西总算是到手了,也不枉他陪费敏演这么一出戏。
鲍全爱不释手地摸着宝盒“要是殿下现在带着这些回去就能上去就好了。”
刘子岳笑了笑,怎么可能。要有这么好的事,晋王和楚王也不可能推给他了。
而且晋王的势力没剪除,谁上位都不安稳,都可能引起震荡,甚至是内战。刘子岳自是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如今只希望延平帝对晋王动手了,届时无论谁担任太子,最大的障碍都被铲平了,方能太平。
鲍全又看了一会儿,将宝盒还给了刘子岳。
刘子岳让人收了起来,对鲍全说“此事之后,我暂不方便公开露面,南越就交给你们了。等初二我跟费敏走后,你调派一万人去并州,指挥权交给赵世昌,命他务必守好了并州。”
鲍全错愕地看着他“殿下是担心有人会对并州动手吗”
刘子岳轻轻摇头“我若下落不明,旁的人手未必不会伸向南越,广州就交给你了。不用担心,我这也是以防万一,况且,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
“嗯,殿下当心些。”鲍全有些不舍地说。
刘子岳笑了笑“放心吧,你该回去了。”
鲍全走后,接下来刘子岳果然让人收拾了好几十箱子的东西,但都没多少值钱货,全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东西,都是拿来充数装样子的。
除夕那天,他又派人去请费敏和黎丞到府上赴宴。
“王府位置较偏,还是广州城内繁华,住着舒服一些,未免奔波,就在这招待费大人了,还请费大人莫嫌弃。”刘子岳拱手客气地笑道。
费敏这几日已经被人普及了广州城外的荒凉,还有亲王使者被蛇虫吓走的事迹。这会儿对出城完全没什么兴致,闻言,连忙笑道“广州城就很好,殿下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