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康年这下听明白了,激动得拍手“陈大人,你可真是殿下的福星。”
天灾固然是一方面,但也免不了。
罪魁祸首嘛,自然就是钱茂。
钱茂提出的铜钱一分为一,从中贪污大笔铜钱,他是肥了,但苦了百姓。
现在襄州百姓造反,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翌日,延平帝又召集重臣在延福殿议事。
还是关于襄州的战事。
这次钱茂站了出来“陛下,微臣推荐天武将军庞天德。他身形高大威猛,武艺高强,又熟读兵书”
等他一连串的溢美之词说完,傅康年才慢慢地开了口“陛下,微臣有一事要奏,请陛下过目。”
他直接将钱茂贪污的账册拿了出来。
延平帝狐疑地看了一眼账册,让人拿上来,翻开看,看到最后那个数字,他忍不住眼皮子调了调,锐利的目光陡然瞥向了钱茂。
钱茂一对上延平帝厌恶的视线便知道那册子肯定是针对他的,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他只能假装镇定。
可延平帝是一刻都忍不了,直接将册子砸到钱茂脸上“好你个信国公,朕待你不薄,你倒好,想方设法挖空国库”
钱茂看着册子上那一行行的数字,惊惧不已,赶紧跪下磕头认罪“陛下,陛下,冤枉啊,冤枉,微臣没做这种事”
“是吗那现在朕就让人去你府上搜查,再将铸币司的人全抓进天牢中审讯”延平帝怒道。
这下钱茂不敢争辩了,八十万贯铜钱可不是小数目,根本没法瞒过铸币司的人的眼睛。这些人虽说也得了好处,肯定不会轻易开口,但他们都没经过培训,哪受得了天牢的严刑拷打,只怕要不了一天就有人会松口。
见钱茂这副心虚的样子,延平帝就知道册子上所说的都是实情,震怒不已。
就在这时候,傅康年又添了一把火“陛下,微臣还有一事要奏”
“说”延平帝紧抿着唇,目光森冷。
傅康年拱手恭敬地说“陛下,襄州动乱一事,跟信国公也脱不了干系。”
“傅康年,你血口喷人陛下,微臣冤枉,微臣都不曾去过襄州。”钱茂气死了,这个傅康年真是抓住机会什么都往他脑袋上扣。
延平帝没理会钱茂,眯眼看着傅康年“继续。”
傅康年将陈怀义昨日讲的那番话稍做了改动“陛下,正是因为物价暴涨,襄州反民变卖家产,甚至是卖儿卖女生活都无以为继,才会,攻击府衙,跟朝廷官兵对抗。这事,皆是因信国公提出中铸币一分为一所致。”
钱茂当然不肯认“陛下,微臣冤枉,傅大人这话好没道理,若是因新铜钱而起,那别的州府怎么不乱,独独从襄州开始乱起来”
傅康年冷笑道“因为襄州连年灾荒,再加上物价暴涨,生活困难。若是物价没涨,他们的生活尚能持续,就不会出现今日之动荡”
延平帝现在是看他们谁都不顺眼,怒道“都闭嘴,来人,将钱茂拖下去,打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审查他贪污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