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立即去将晋王世子拽了过来。
晋王世子惊恐地看着他,苦苦哀求“三皇叔,您饶了我,饶了我吧”
傅康年也沉不住气了,睁开一对锐利的眸子“庸郡王,你到底想干什么”
庸郡王指了指笔墨纸砚“陛下开恩,若你们能劝得晋王归降,那就饶你们一命,否则嘛,严刑处置,直到你们松口为止”
“不可能”傅康年一口否决了。这事他办不到,晋王也不是傻的,既已反了,怎么可能归降。
庸郡王冲狱卒点了点头“动手”
狱卒立即扬起鞭子就往晋王世子身上打去。
晋王世子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哪里吃过这种苦,一鞭子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三皇叔,三皇叔,饶了我,饶了我吧”
但庸郡王只是乐呵呵地看着他,完全无动于衷,甚至眼底还充满了幸灾乐祸的笑意“给我继续,什么时候傅康年答应了就什么时候停手”
傅康年听着晋王世子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终是不忍心“住手,住手,庸郡王,你是冲着我来的,要打便打我就是,何必对世子动手,他怎么说也是您的侄儿”
庸郡王笑眯眯地看着他“打在他身上,可比打你痛多了。”
傅康年被他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地瞪着他。
庸郡王完全不在意,看晋王世子不禁打,才打了十几鞭子就晕过去了,他笑呵呵地说“泼点水,让他醒来”
不远处的晋王妃听到这些,心如刀割,扒在牢房的栏杆上,苦苦哀求“三弟,三弟,你打我吧,世子他还是个孩子,你饶了他好不好”
又劝傅康年“舅舅,舅舅,你就写了吧”
傅康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这哪是他写了就有用的。
一旦松了口,只怕还会让他将晋王这么多年在京城布置的眼线都招出来,很可能还会将他们押送去前线要挟晋王,最后仍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庸郡王看傅康年不为所动,笑了笑“傅大人可真是铁石心肠,只是不知道下一个挨打的是令郎、贤孙,傅大人还能否咬牙不肯答应。”
这一晚,庸郡王毫无顾忌地释放了心里的暴虐,几家的子孙都拖出来打了一顿,直言傅康年若再不松口,明日还有严刑伺候,今天只是开胃菜。
这波动静不小,刘子岳也听说了。
他对延平帝的冷血再次有了新的认识。
晋王的儿女也是延平帝的亲孙子亲孙女,大部分都是不知事的孩子,他竟任由庸郡王动刑,未免太过了。
即便是觉得留下这些人是个隐患,那直接杀了,给他们一个痛快也好,何必这么反复折磨呢,这些人也不过是晋王的弃子。
而且他都如此冷血无情,又为何如此天真地觉得晋王会受这个要挟呢
说句难听的,延平帝的儿子不值钱,晋王也一样。当了皇帝,晋王还愁没儿子吗说不定这会儿就有女人又要给晋王生儿子了。
而且这么做,只会激怒晋王,到时候晋王扯着为妻儿报仇的名义,招兵买马,鼓舞士气,谋反倒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
刘子岳琢磨了许久,对陶余说“准备一下,我要去见父皇。”
战事失利,延平帝心情不大好,看到刘子岳也没什么好脸色“你怎么来了”
“父皇,儿臣听说庸郡王去了天牢逼供晋王妃等人,”刘子岳停顿了一下道,“儿臣认为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