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这种事儿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这啊,都是我们太子爷的功劳等以后咱们是一家人,所有人定然都饿不到家家有余粮,岁岁有肉吃”
宋淏笑吟吟的说着,但方才的他却还是后背冷汗斑斑,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露怯。
宋淏与胤礽是在鼠疫产生前就有所联系的,冯锡范在想法子削弱清军的实力,胤礽又何尝是个站着挨打的
原来,胤礽对宋淏的安排乃是徐徐图之,只待日后里应外合。
没想到,宋淏的业务能力这么强,于是胤礽索性将计策改为策反延平王。
“延平王性柔弱,但再柔弱的人坐上高位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挣。
他不争,是因为他不知那本是属于他的利益,他若要争会咬人的狗可从来不叫
至于冯锡范,此人性毒狠辣,被他一手扶持上位的幼主又全然的依赖他,此人应极为自负,掌控欲极强。
但是,幼主虽幼,却仍为主,主臣之中,臣,辅者。可是冯锡范又岂是心甘情愿辅佐之人
他只会想要竭尽全力的掌控幼主,但他不知,他手中提着的线越紧,便越容易崩盘啊。
延平王与冯锡范之间,是天然的对立者,只要一方想要争取利益,想要拜托控制,他们那坚实的同盟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
宋淏在脑中飞快的运算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
“如今,也到了土崩瓦解的时候了吧。”
“轰塌了。”
翌日,冯锡范带着面上很不情愿的郑克塽踏上了一艘大船,他先让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才下令
“出发”
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在海面上摇曳而过,白帆遮天蔽日,投下浓荫。
“将士们,为了吾王,为了家园,冲啊”
“冲啊”
“冲”
当郑军驶入清军驻军的海域之时,迅速与守卫的清军展开了一场激战。
这一次,冯锡范也没有冲到前面,反而与郑克塽在甲班上对坐品茗
“王爷喝口茶水,静静心吧,一会儿还有更欢喜的事儿呢。”
郑克塽因为这一次船只被保护的很好,心里没有原本的紧张。但是此时的他心里也更怨恨起冯锡范的专权独断。
当初他何其畏惧,偏偏冯锡范固持己见,逼着自己走在最前面。
而今,他自个被清朝太子打怕了后,便老老实实安居后方,这是何其的讽刺啊
郑克塽垂下眼帘,被风吹的有着发冷的手指捧着一杯热茶,这才脸色好看起来。
冯锡范这会儿也是面带笑容的喝着茶水,目光遥遥的看向远处厮杀的军队,手指闲闲的敲击着椅臂。
清军现在也该溃散了吧
一场鼠疫,足够他们缓许久了
然而,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奇兵突袭
冯锡范等着品尝着自己那甜美的胜利果实,脸上已经露出轻松愉悦的表情。
“报王爷,大人,前锋船队已经被清军击溃”
“不可能”
冯锡范脸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
“他们怎么会被一群病猫击溃,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时间倒回半个时辰前,施琅得了胤礽的消息后,与胤礽一番商议,估计郑军会在鼠疫办法后的半月左右进攻,届时鼠疫病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只会留下兵力大减的水师。
是以在三日前,清军便一直时刻不落的警惕着来犯的郑军,以免被打个措手不及。
而今日,郑军悄无声息而来的船帆早就被侦查船发现。
“敌袭”
“按既定计划行事”
双方的前锋船队依次鱼贯而出,郑军的乃是载了足足五十人士兵的大型战船,其上装配着两门大炮,四门斗炮,乃是郑军中极为不错的战力。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迎战他们却是一艘艘精致小巧,和他们比起来就像是爷爷见了孙子一样的辞云战船。
但是,无人胆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