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内的赛马与他熟悉的已经有了不小的出入,甚尔这才恍惚想起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去过赛马场。
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还是未成年,无论是赛马场还是柏青哥店都进不去。
而他也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去想过这些事了。
过去的三年他的身边有西园寺绮梨。
即使她经常被她那几个不靠谱的同事带出去出差,却也没有一次像这次一般音讯全无。
西园寺绮梨现在在做什么
是在出差
还是她不声不响地又换了新的住址
甚尔摸出手机下意识地想要拨通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却看见屏幕一片漆黑,这才发现失去唯一想要联络的对象后,自己连手机是否充电都忘了。
他不想再和西园寺绮梨闹脾气了,带回来的礼物不是只给他一个人的也没问题,哪怕她不给他带礼物都没关系。
这些都是小事。
他现在只想听她的声音。
他想西园寺绮梨了。
甚尔给手机充上电,屏幕上1到2的这几分钟无比漫长又难熬。
他竟不知自己是如此没耐心的人。
又等了几分钟,期间无数次地按下开关,手机也依旧没能重新开启。甚尔也不再去看那恼人的画面,视线一转,这才发现客厅里还放着一台座机。
甚尔
也不怪他一时间没能想起这事。
西园寺家的座机几乎就是个摆设,平日里推销电话和诈骗广告占了百分之九十,很少有正常的来电。
他又看了眼边上磨磨蹭蹭才充到4的手机,最终还是拿起电话,熟练地拨下某人
的号码。
关机了。
她居然关机了
甚尔不死心,又拨了两三次,仍然是处于关机状态。
“这家伙不会是把家里的电话当成骚扰电话了吧”
虽然听着很离谱,但这事放在西园寺绮梨身上就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甚尔又拿起手机,在给西园寺绮梨打电话的期间,手机终于充到了能开机的电量,他正要解锁,便看见一通打入的电话。
“喂”
甚尔看也没看就接通电话,刚一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好久不见了,今晚有时间出来聚一聚吗”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之一便是嗜睡。
绮梨本人倒是不觉得自己受了多么严重的伤,却耐不住身体上的疲倦,她躺在病床上本就无所事事,便也没有刻意与睡意做抵抗。
没想到这一觉醒来,只看见窗外一片昏暗,她一时间竟也分不出这是黄昏还是黎明。
倒是腹部的不适在清醒后变得越发明显。
绮梨按下手边的呼叫铃。
“西园寺小姐,您醒了”
护士没一会儿便出现在了病房,看见苏醒后的绮梨略有些惊讶“您有什么不适的吗”
“我需要止疼药。”
绮梨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一个配合医嘱的乖巧病人。
虽然她能咬着牙给自己来一刀,但是止疼剂该用还得用。
她又不傻。
护士并不感到意外“如果从一到十描述,您现在的疼痛等级是多少”
“五到六左右。”
绮梨试图挪动身体,但紧接着就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