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梨直接无视了那句善良市民。
“你去了哪里北海道”
“卟卟正好相反,我去了鹿儿岛哦。”
五条悟用九州方言说了句早上好,又将手里明显是来自纪念品商店的礼品袋朝着绮梨晃了晃。
“那边的轻羹和甘薯奶油蛋糕都很美味,当然说到鹿儿岛就必须要提那里的黑糖,我还买了好多巧克力黑糖回来,可惜绮梨你现在不能进食,不然我强烈推荐屋久岛桶柑口味的。”
他宛若当地美食导游,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鹿儿岛的美食。
绮梨默念了好几次“他有无下限”,才终于忍住朝五条悟的脸丢枕头的冲动。
“那两个人你审得怎么样了。”
不想再听鹿儿岛的甜品介绍,绮梨打断五条悟的话,直奔主题。
“其中一个精神受到不可逆的损伤,无论问什么也只会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基本算是废了。”
五条悟拉过病床边的椅子,长腿横跨过坐垫,双手抱着椅背反向坐下。
“你这是在暗示我下手太狠了
”
“没有哦。”
五条悟晃叽晃叽地摇着椅子。
“这是绮梨你的本能,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明事理的好学长不会因为这些事责难你的。而且你不是还留了一个吗”
绮梨哼哼,很难说不喜欢这个答案。
“所以,你都问出什么了”
“他们其中一部分记忆被抹去了,但是可以肯定,是有人将那支破魔矢交给他们,让他们用那东西来刺杀你的,似乎非常笃定这东西能除去你。”
五条悟正色,露出少有的正经。
“似乎是你现在在做的事,对他们产生了威胁。”
“这个回答真宽泛。”
绮梨哼了哼“就他们那种阴沟老鼠的做派,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对他们造成威胁。”
“把破魔矢交给他们的人有线索了吗”
这一次五条悟没有立刻回答。
墨镜挡去了他的双眼,绮梨看不清他的眼神,却能看清他的唇抿起,一副明显不愿意讨论这个问题的模样。
“那这个问题先不说。”
绮梨调整了一下姿势,伤口稍有牵动便感觉到疼痛。
她咬着牙强行往五条悟所在的方向转了个身,等吐出浊气时,额头上已经布着一层薄薄的冷汗。
“如果说是正在做的事对那群诅咒师产生影响,那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吧”
她瞟了眼五条悟。
五条悟看出她的言下之意,竟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刚才严肃的表情似乎只是绮梨疼痛下的幻觉,他顺手从礼品袋里摸出一包巧克力,咔嚓咔嚓咬了起来。
“也许他们想从最弱的下手”
他故作可爱地提出一个不可爱的假设“毕竟绮梨你是特级里最不能打的那个。”
昨夜忽悠琴酒的话术,这么快就被五条悟回旋镖到了自己身上。绮梨倒也没有因为他的话炸毛,甚至顺着说了下去。
“这个我那天也想到了,可有你这个最强顶着,即使解决了我也无济于事。”
不是特级咒术师对诅咒师的生存造成影响。
而是五条悟的存在,让他们不得不躲进水沟里苟延残喘。
绮梨皱眉“还是他们可爱的以为,除去一个特级,就有向另一个特级挑战的资格了”
五条悟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
“很显然,现在是绮梨你比较可爱。”
这次回应他的是悬停在勉强的枕头。
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抄起枕头砸了过去的绮梨刚一出手就后悔了。
她捂着伤口唉呦呦地叫着疼,另一边的五条悟已经抓起还没有落地的枕头,顺手掸去枕头上的头发,又将枕头抖落成蓬松状态,这才起身塞到了她的脑袋下。
“你看你,头发都掉了那么多。刚苏醒的伤患就别折腾了,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养病。”
他站在绮梨的床头,六眼隔着墨镜注视着还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的学妹。
“剩下来的就交给前辈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