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还在生气”
井象“我心性坚定,不会被茵茵的话转移本心的”
小太子放下毛笔,托腮好奇地看向他,“在其他地方,权贵眼里没有贱民,在他们的认知里,天下由士族决定的,贱民和山里的野狗野兔一样。你刚才的行为放到他们面前,会被他们嗤笑。”
井象回想北海中心城权贵的言行举止,怔愣。
小太子捡起笔,缓缓写,“你们北海也一样,不是吗只有在好好活里,人是个人。你已经变了。”
井象沉思不语。
小太子“北海女皇睁一只闭一只眼地让你跑出皇宫,大概就是为了让你学会这些皇宫里学不到的东西。”
井象皱眉。
小太子“你现在的所见所闻,所想所思,都与你从老师那里学到的不同,你是不是为此困惑”
井象瞥他一眼,点头。
小太子“我以前也困惑,还没找到答案,我的老师也困惑了。我们在一块找答案。”
井象“清水道人”
“对,他以前写书画画时喜欢用这个名字。不过他说自己写的都是一堆挂在月亮上的过期霉饼。他换了一个名字,浊世俗人。”
井象想到老师们对清水道人的追崇,生出一股叛逆,不想让他们教他了。
小太子没有看井象,仍然专注地写作业,只有左手把李先生写在信里的感悟推向井象,片刻后又把李先生布置的作业推向井象,全然不顾李先生需要批改两份作业时的烦躁。
军师感受到了李先生闷在锅里的蹦炸油星,也感受到了武皇拿走学费的快乐。
武皇看向军师“你不是去拜见女皇吗提一提学费的事情,学费越多,教学质量越高。再问一问她儿子学不学带兵打仗,若是价格漂亮,我也不是不能教。”
军师掰断了木匣子,眼睛盯着武皇,黑沉沉。
教北海皇子带兵打仗是嫌弃亡国不够快,还是北海的威胁不够大
他已经对武皇放低了下限,他没想到下限还可以弹性下坠。
一个个好好的木匣子被军师掰折了,武皇遗憾地捡起地上的碎片,再递给军师一个新木片。
一个木匣子能在东岩换五个大包子,刨除成本,那也是两个大包子。几句话让两个大包子没了,武皇可后悔了,不敢再撩拨高技工军师,移动阵地到李先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