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许雯雯摇了摇头,眼神略显得意,“皇阿玛离京的这段日子,儿臣耐着性子教他们怎么写好奏折,要怎么写,现在所有的朝臣都能写好奏折了,皇阿玛只看奏折就能知道这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皇阿玛,如果之后他们写奏折的时候有所敷衍,皇阿玛便告诉儿臣,儿臣直接去揍他们。”
“揍,”康熙脑海里刚刚产生的那点许雯雯是在帮费扬古讨要什么的想法立刻灰飞烟灭,声音都有些飘忽了,“揍他们”
“古话不是说了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儿臣耐着性子教了他们四个月的时间,怎么着也能当得上一声师父吧这当师父的揍弟子,天经地义。”
康熙忍俊不禁,“你呀朕让你留下是让你同他们缓和一下关系,但你这话要是被传出去了,那些朝臣们可是不依的。”
“这里就儿臣同皇阿玛二人说话,难道皇阿玛会将话传出去吗”
“朕可不会,”康熙压低了声音,“那几个,巴布图他们写的奏折也可堪入眼了”
许雯雯也学着康熙的样子凑近说话,“那当然,基本上天天都要被儿臣叫出来骂上一顿呢。刚开始写奏折的时候全是什么我今天发现京城新开了一家青楼,被儿臣使唤去青楼外面站着拿笔记下每一个进去的官员,那之后他就没敢再这么荒唐了。儿臣听苏培盛说自打这事儿之后,别说青楼了,就是那赌坊也不让巴布图进了。”
“哈哈哈”康熙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呀你”
康熙和许雯雯在前头走着,说着话,原本看上去很是疲惫的康熙没过多长时间便立刻精神了起来。
几位阿哥们痛恨自己不是什么千里耳,听不到四哥说了什么才能让这一个月来一直沉着脸的皇阿玛笑出来。
而朝臣们则十分高兴他们果然没有看错人,雍亲王在皇上心里头就是独一份的,而这几个月他们可都是和雍亲王相处十分融洽,想来雍亲王已经将他们这些朝臣算作是自己人了。雍亲王独得皇上信任,那之后做什么事岂不是就先紧着他们这些这次没有跟着皇上去巡视塞外的朝臣了,嘿嘿
很快,这次没有跟着去塞外巡视的朝臣们便发现自己高兴得有些早了。
这天上早朝的时候,曾经被许雯雯教过的官员高阳上说起了自己听到一项传闻,说是山东、河间的百姓最近似乎没有什么粮食吃了。
他说完自己听到的事情之后便准备退下,刚一抬头便看见了许雯雯转过头看向他十分冰冷的视线,高阳腿上一软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皇上,奴才这奏折还没有写好”
“朕知道了,”康熙十分淡定,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下去重写,下午的时候再递上来吧。”
“嗻。”
高阳连忙缩着脖子退下,不敢再抬头看向雍亲王的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