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生明忙诚惶诚恐的道:“县尊放心,生明从来就识得轻重,一直对张县丞尊重有加,绝对唯他马首是瞻!”
魏生明惶恐,一方面是做戏,主要还是发自内心,因为他越来越感觉到岳峰似乎在下一盘大棋,可怜张横自诩谋士出身,竟然被岳峰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不自知,这等货色,倘若不是有武承嗣为靠山,他怎么可能在官场上混迹到今天?
魏生明对张横愈发瞧不起,心中却坚定了无论如何要绑死岳峰的决心,他以前就知道岳峰不是等闲之辈,可是最近县衙里发生的事儿,让他更领悟到了岳峰的可怕。
他冷眼旁观,看着岳峰的表演,他自忖倘若自己不是早就知道岳峰的底细,只怕也要被岳峰耍得团团转。
一顿饭大家皆吃得满意,张横发了一通牢骚,得到岳峰一番安慰心情好多了。侯思止则是拍着胸脯向张横保证,回头一定想办法帮整魏元忠,他侯思止就以善长整人出名,他说话那能有假?
至于魏生明他的思路愈发清晰,信心更加坚定,他现在甘心给岳峰当一张牌,关键时候岳峰可以用之。
酒席过后,侯思止告辞回去,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宅邸,而是绕了一个大圈,直奔武三思的府邸而去。
武三思刚刚下朝,最近他心事重重,在朝中他被武承嗣狠狠压了一头,无法抬起头来。这一次公主驸马之争,他又遭了别人暗算,一开局就落入了下风,他苦思冥想要找扭转乾坤之策,一时却不能得妙计,心情真是郁闷透了。
侯思止在客厅候着喝茶,武三思踱步走过去,侯思止立马站起身来,十分夸张的跪在地上道:“微臣侯思止见过梁王千岁!梁王殿下,思止今日有重要情况向你禀报!”
武三思一屁股坐了下去,无精打采的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我听着呢!”
侯思止道:“御史王庆之竟然上书陛下,欲要陛下废李立武,立左相为皇嗣!梁王殿下,您说此时是不是大事儿?”
武三思一下从榻上弹身而起,脸色一变数变,脱口道:“你……你说得当真?此事你是如何得之?”
侯思止道:“梁王别急,听我慢慢给您禀报!此时其实我是从洛阳县知晓的!洛阳令如今是岳四郎,鄙人和四郎有旧,昨日一起吃酒……”
侯思止便昨日吃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武三思,武三思一听洛阳县有人抓住了王庆之的把柄,他忍不住冷笑一声,道:“王庆之的屁股原来不干净呢!哼!”
武三思冷哼一声,他画风一转道:“岳四郎倒是能干啊,在洛阳令上没给本王丢脸!行,本王回头就去找他!”